“有什麼不服?”武愛華問道。
“剛才,他是偷襲!”李雁冰說道。
“哼!你以為,隻許你圍剿紅軍,就不許紅軍偷襲你?虧你還是一個排長,連這點軍事常識都沒有?”
“總之,我就是不服。”李雁冰咬牙說道。
“你要怎樣才服?”
“我要和他重新比過!”
“比什麼?”武愛華心裡暗喜,你家夥什麼人不找,專找申仁,這純粹是自己找虐啊。
“拳腳、槍法,還有……文化。”李雁冰知道自己,拳腳可能沒那人厲害,槍法他很有信心,但這樣才一比一,所以,他加了一條怪異的“文化”。李雁冰,從小就受到父親的教導,對於傳統文化棋琴書畫之類的,算得上是入門了。在他看來,紅軍多是泥腿子,大老粗,這一條無論如何都是贏定了的。
“好!拳腳,這位國軍班長當裁判;槍法,也由這位班長當裁判;我來裁判文化,如何?”
“你?”李雁冰有些不相信。
“我懂得漢語、英語、德語、日語,你懂嗎?”
“你吹牛,我說兩句英語我聽聽?”李雁冰是讀完了中學的,英語的水平還不錯。
“好,你聽著——
你已經使我永生,這樣做是你的歡樂。這脆薄的杯兒,你不斷地把它倒空,又不斷地以新生命來充滿。
這小小的葦笛,你攜帶著它逾山越穀,從笛管裡吹出永新的音樂。
在你雙手的不朽的按撫下,我的小小的心,消融在無邊快樂之中,發出不可言說的詞調。
你的無窮賜予隻傾入我小小的手裡。時代過去了,你還在傾注,而我的手裡還有餘量待充滿……”
這是泰戈爾《吉檀迦利》的第一節,在武愛華4歲的時候,母親呼延麗就教他學習英文,而這篇《吉檀迦利》,便有如中國的《千家詩》一樣,成了武愛華的啟蒙讀物。隻是,武愛華骨子裡流淌的血液讓武愛華並沒有成為母親所希望的文化人,而是成為了共和國年輕的守護者。
“啊,你背頌的這段詩文,很美。長官,能告訴我這是誰的作品嗎?”李雁冰聽懂了,但卻不知道其出處。
“這是印度詩人泰戈爾長篇散文詩《吉檀迦利》的第一節,寫於1912年。怎麼樣,我有這個資格當你們的裁判吧。”
“長官……我……”李雁冰覺得提出這個比試極有可能是個錯誤。
“你也彆想太多,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申仁,你們這個班的人全部都可以回去,紅軍絕不留難你們;但如果你輸了,你和你的手下,就得為我賣命,如何?”武愛華再給李雁冰設了一個圈套。
“好!”雖然這個紅軍升官看樣子比較有文化,但那個家夥卻未必也很厲害!
“那就先比槍法吧?每人一顆子彈,由國軍班長向空中扔石塊,隻要擊碎石塊就算贏如何?”武愛華說道。
“好!”李雁冰立即同意道。因為,這個班長是他的人,自然他不會故意為難自己。
隨著一塊石頭向空中拋去,在最高處時,“砰!”李雁冰一槍發出,石塊頓成粉碎狀。
“好——”眾人不禁鼓掌道。不管是紅軍還是國軍,對於軍事素質好的兵,都一樣的崇拜。
接著,第二塊石頭升上了空中,可以說是又高又遠!那塊石頭升到最頂端時,李雁冰扭頭看了看站在他十米外的申仁一眼,想看看他發槍瞬間的表現,誰知,申仁根本就無動於衷。“啊——”有紅軍戰士已經開始驚叫了,再不開槍,豈不是要輸掉這一場?
“砰!”直到那石塊降到快20米高度時,申仁才果斷抬槍,瞄都沒瞄一下,一粒子彈就從槍口射了出去,槍口的煙塵還沒散儘,遠處的石塊已經炸成了粉塵。
“啊——”眾人沒看明白,這樣也行?
“李雁冰甘拜下風!不比了!”現場之中,隻有武愛華和李雁冰兩人,看清了申仁出槍瞬間的動作。申仁出槍的動作很快,快得肉眼幾乎看不見,李雁冰看清了,而且還看到申仁的槍口所抬的高度像是經過精心計算過的一樣,不高一分不低一分,不左一分不右一分,剛好在石塊距地麵約8米左右的高度,擊碎了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