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不管上官罵什麼,日本下級官員通常用這兩個字來回答。
“立即派員調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河邊正三太清楚中國人的戰鬥力了,要想吃掉自己一個中隊,中國人沒一個團想都不要想,可是,盧溝橋及宛平城一帶隻駐有219團一個團,這個團的實力早就被自己給摸得清清楚楚了,不可能開出城去,然後悄無聲息地吃掉自己一個中隊。
宛平,219團指揮部。
“吉團長,請問,你們沒有準備沙盤?”聽完之後,中央警衛2師4團團長李錦坤問道。
“什麼沙盤?”吉星文沒聽懂。
“啊,沒事。這今天第一陣,是否由我軍來打?然後請國軍兄弟指點指點?”李錦坤主動請戰道。
“好!這第一陣,就由你們團上,我們也好觀慕觀慕。”吉星文還是很想“檢閱”一下紅軍戰術的,他要看看,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紅軍,到底有幾斤幾兩。
“李保強!”李錦坤突然吼道。
“到!”門外響起如炸雷般的聲音,應聲而入的是一個頭戴草帽,外套國軍舊軍衣,但身背gx1型衝鋒槍的大漢。很有點那啥,不倫不類的感覺。
“你這草帽怎麼回事?”看到一營長李保強的打扮,李錦坤被雷了一下。
“團長,你不是說要我們裝扮成國軍嗎?可是這鋼盔也不能取下不是,正好,我們在鋼盔上罩一頂草帽,不就什麼問題也解決了!”
“嗯,好,有創意。現在,我命令:你營立即跑步進入盧溝橋前沿陣地,準備迎敵!”李錦坤說道。
“是,團長。保證完成任務!”李保強抬手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就跑去布置了。
永定河,發源於山西寧武境內的管涔山,隋朝稱桑乾河,全長500餘公裡,是北京地區最大河流,亦是海河的最大支流,由於每年七、八兩月山洪爆發,河流遷徙無常,又稱無定河。始建於1189年的盧溝橋,就是永定河上最古老的一座石橋。
日軍的豐台大營,在盧溝橋北;宛平城,則在橋南偏東方向。由於正值七月,河水水位抬高,水勢凶猛,日軍大部隊不可能涉水過河,因此,盧溝橋就成了此戰的關鍵。
華北事變以來,日軍強占了北京東、北、西南很多地方,但盧溝橋北的橋頭堡一直為中國軍隊控製,所以,吉星文的反擊是從橋北的橋頭堡開始的。但是,由於敵我兵力懸殊,再加上橋北並不利於防守,吉星文已經把兵力全部撤回橋南。
盧溝橋南岸橋頭,距宛平城之間,還有數百米的開闊地,中日戰場就在這裡擺開。日軍要想拿下宛平城,必須拿下盧溝橋南岸國軍陣地;而國軍要想守住宛平城,則必須要堅守這一塊陣地,否則,讓日軍在南岸紮下根來,日軍可抵進攻擊,宛平城很難保住。
盧溝橋南岸陣地,昨日是由219團3營金振中部負責守衛,昨日的傷亡也主要是金部的傷亡。在吉星文本來的計劃中,219團3營今天本來還要堅守一天,金振中也做好了為國捐軀的心理準備,但紅軍有如天兵天將,突然之間就由江西開到了宛平,金振中頓時感到輕鬆多了。
金振中不是怕死,而是擔心守不住橋頭進而丟失了宛平,那就成了民族的罪人了。
李錦坤率領4團1營一進入盧溝橋南岸陣地,就發現了問題:戰壕挖得太淺太直,且沒有防炮洞。
“兄弟們,趕快改挖戰壕和防炮洞!”金振中營還沒移交完畢,4團1營營長李保強已經開始“乾活”了。
“兄弟們,營長命令,改挖戰壕!”命令一個接一個傳了下去。
這時,金振中隻見紅軍戰士從自己的背包中,很快拿出一個短柄洋鏟,然後將另一截鐵把旋接上去,三五下之後,一把標準的工兵鏟就出現在金振中的麵前!
“去一個排的兄弟,將前麵開闊地的那些障礙物清理乾淨。”李保強看到前方一兩百米射界內還有著土堆、坑窪、亂石之類的東西,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吧。
此外,紅軍有十多個戰士在戰壕上下比比劃劃,並用泥土或石子做下記號,而另一些人則顯然是在給連排長們“上課”,說這個如何如何改,那個如何如何挖。僅僅兩分鐘時間,全營1000號人就開始按鏟埋頭乾了起來,連紅軍的團長和營長也不例外。
(今日第二更到.嘿嘿,謝謝兄弟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