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似見不得紫瑜這般委屈的樣子,當下便要開口應允。
卻聽阿萱那透著嘲諷的笑聲傳來,“怕就怕,明日翠兒傷重離世,死無對證。”
請禦醫診治?
是買通禦醫要了翠兒的命吧!
紫瑜郡主豈會聽不出阿萱的言下之意,心中憤恨,可眼下當著皇上跟粱煜的麵,自然是不好發作。
還是露出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那不如就請阿萱妹妹將人帶回鎮遠王府醫治?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一貫與人為善,從未害過任何人,為何阿萱妹妹就這般討厭我……”
說罷,又猛落了淚。
阿萱忍不住搖頭感歎,就這‘哭’之一事,這紫瑜郡主謙稱第二,怕是無人敢稱第一。
但,不必阿萱懟她,翠兒已是笑出了聲來,“嗬,一貫與人為善?三年前婉嬪落井,還有去歲貴妃滑胎,還有愉貴人突發急症,臥床不起,郡主難道都忘了不成?”
“你這是何意!”皇上瞬間警覺了起來,雙眸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翠兒,“你是說,這一切全是紫瑜做的?”
“不是我!”紫瑜郡主從未想過翠兒今日會背叛,更不會想過翠兒還將她從前做的事兒說了出了,一時有些崩潰,指著翠兒便是喝罵起來,“你這賤婢,你定是瘋了!”
“皇上!”翠兒衝著皇上磕了個響頭,“愉貴人是中毒才會一直臥床不起,毒藥跟解藥,就在郡主的梳妝台內藏著,奴婢可否說謊,隻要皇上派人去搜了便知!”
“好!去搜!”紫瑜郡主也頓時有了底氣,“倘若沒有,便是你蓄意誣陷!翠兒,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真沒想到,你,你……”
餘下的話,紫瑜郡主好似也說不出來了,隻攥著帕子一個勁地抹眼淚。
翠兒也哭,可神情卻一直冷得很。
畢竟,她昨晚是真的差點被紫瑜郡主打死的。
而阿萱站在一旁,始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卻忽然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緊緊地鎖著她。
是粱煜。
四目相對,阿萱嘴角的笑意收斂了起來,而粱煜的雙眸,卻是深如墨潭。
她看不清他,可他卻好似一下就看穿了她。
這種感覺實在是叫人難受。
索性,阿萱轉開了頭去,刻意躲避粱煜的目光。
皇上派了人去搜查紫瑜郡主的寢宮,很快便有了消息。
有侍衛進殿來,跪地稟報,“啟稟皇上,屬下等並未在郡主的梳妝台內搜尋到任何毒藥或解藥。”
聞言,紫瑜郡主麵色一喜。
而翠兒的臉色,卻瞬間沾了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她今早親自放的,怎麼可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