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回頭,對上粱煜的目光,那雙黑色的瞳孔一如往常般冷漠,可阿萱卻覺得,那眸色中透著幾分溫暖。
就如同,從前的很多次對視一樣。
卻是她重生回來後的第一次。
心口莫名一怔,阿萱扯起了嘴角微微一笑。
“爺放心。”
這笑,使得粱煜有種被春風拂麵的舒暢感。
他向來都喜歡阿萱笑的,每次這丫頭纏著他時,都會笑得如同暖陽下的花一樣。
隻是這一次,粱煜卻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算來,這丫頭真是有好久都沒有纏在他身邊了。
腦海中莫名想起前兩日阿萱說非公孫羽不嫁,粱煜的神色便又迅速陰冷了下來。
另一邊,阿萱騎著馬上前,與劉昌,馬遙並立。
隻是,馬也小,人也小,便顯得本就身形高大的劉昌馬遙二人更加魁梧。
阿萱站在他們身旁,就像是個來玩鬨的孩子似的。
以至於,旁人都覺得,這場比試勝負的懸念,隻在劉昌與馬遙之間。
就在這時,皇上一聲令下,三匹駿馬如同離弦之箭,同時奔出。
可很快,眾人便發現,阿萱落了後。
皇上身旁的太監低聲道,“皇上您瞧,阿萱姑娘的那匹馬瘦弱,一開始就被落下了。”
皇上微微點著頭,心中略有得意。
他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金羽衛最後落入粱煜的手裡,所以,底下的人才會得了授意,牽來那麼一匹瘦弱的馬。
縱然她阿萱是粱煜自幼手把手教導的又如何?
馬跑不過,是事實。
這才剛開始,可在皇上的心裡,勝負已定。
於是,皇上看向粱煜,笑道,“鎮遠王覺得,阿萱姑娘還追得上嗎?”
粱煜側眸看了過來,“勝負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語氣,簡直自信到自負。
皇上最是討厭粱煜這態度,神色當即冷了不少。
卻聽一旁的太監道,“皇上您瞧,拔劍了!哎?怎麼隻有兩把劍?”
隻見,遙遙領先的劉昌與馬遙先後從框裡拔出長劍。
可那框裡,卻隻放了那兩把。
也就是說,第一圈比劍,阿萱卻無劍可用。
而劉昌與馬遙在拔出長劍後便特意放慢了速度,好似就等著阿萱。
兩個手持長劍的男人,這會兒要聯手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皇上頓時臉色鐵青。
而一旁,粱煜也冷聲一笑,“不愧是皇上選出來的人,當真是謀略過人。”
這等陰陽怪氣的嘲諷,皇上豈會聽不出來。
當下,臉色便是更難看了。
卻見那邊,阿萱從框子裡取出了劍鞘。
座下駿馬速度未減,她拿著劍鞘,就好似拿著一把寶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