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粱煜緩步朝著阿萱走了過來。
一陣陣的酒香漸漸將她包裹。
阿萱本能地往後退,可粱煜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都超前撲了過來。
她沒來得及多想,下意識地就衝上前扶住了她。
而後,被他一把摟入了懷中。
他方才,竟是裝的!
“爺!”阿萱扭動著身子掙紮起來,粱煜卻一手擒著她的腰,不讓她逃脫半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他。
那雙眸子,幽深如夜,隱著無儘的危險。
薄唇輕啟,微醺的醉意拂過她的臉頰。
清冷的聲音透著嘲諷,“本王的阿萱,還真是誌向高遠。”
他竟是為了這句話而來!
阿萱不免染了幾分怒意,“一手教養出來的,自當與尋常女子不同。”
“嗬。”他的拇指,輕輕摩擦著她稚嫩的唇,“可本王怎麼記得,阿萱說過非公孫羽不嫁?”
“……”阿萱一時有些無語。
這事兒,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然而,粱煜的眸色卻是越來越危險,“所以,阿萱究竟是誌不在深宅內院,還是覺得,本王不配?恩?”
最後的尾音微微上揚,粱煜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那雙染著酒意的眸子裡,隻有她略帶驚慌的神情。
吻,就這麼不期然的落下。
濃烈的酒氣撬開了她的朱唇,似是要掠奪走她的一切。
阿萱愣住了。
雙眼驟然睜大,身體僵硬,全然沒了反應。
大腦一片空白。
隻覺得,一股燥熱直衝頭頂,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死死地捂住了,以至於連她的呼吸都亂了方寸。
直到,粱煜似是要更近一步,阿萱才終於回過了身來,牙關一咬,腥甜的味道便彌漫了開來。
粱煜吃痛,這才鬆開了她。
抬手抹過嘴角的濕潤,殷紅的鮮血也讓他的酒意退了三分。
“爺把我當什麼?”
顫抖的聲音傳來,是阿萱。
粱煜看向她,那個嬌小的身子躲在昏黃的燭光後麵,抖得厲害。
同樣的問題,他記得在她及笄禮那日,她便問過他。
隻是那時他沒有答案,而眼下,他似乎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養了她十年,從未想過要將她當成什麼。
一陣涼風略過,屋內的燭燈滅了。
粱煜走了,唯有那扇半掩的房門輕輕搖晃。
阿萱有些頹然地坐在了床上,因著那個吻而燥熱的情緒,並未因著這涼風,亦或是粱煜的離去而冷靜下來。biz
黑夜中,她垂下頭,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上一世,並沒有發生過這些。
究竟是怎麼了……
粱煜,你到底想怎麼樣!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