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郡主也發現了阿萱,眉心透出幾分不悅。
這賤婢,怎麼來得這麼快,煜哥哥都還沒答應她呢!
隻是來都來了,她也不好再纏著粱煜,便是站起身來,衝著阿萱道,“還不快點過來瞧瞧煜哥哥的傷!”
當著粱煜的麵,語氣並不算惡劣,顯得她隻是擔心粱煜而著急似的。
阿萱進了屋來。
走得近了,粱煜也終於能夠看清楚她的神情。
淡淡的,透著疏離。
“爺覺得如何?”
阿萱站在床邊問道。
不等粱煜回答,就聽紫瑜郡主道,“讓你來是來查看煜哥哥的傷的,隻是用嘴問問就知道了,哪裡需要找你?”
話音未落,便見阿萱忽然轉頭看向她,冷漠的雙眸中隱著狠厲,大有一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的架勢。
紫瑜郡主被這眼神給嚇到了,幾乎是下意識地閉了嘴。
就聽粱煜沉聲開口,“紫瑜,你先出去。”
紫瑜郡主忙是點了點頭走出了屋去。
逐風眼疾手快,將門帶上。
紫瑜郡主這才反應了過來,她為何要怕那賤婢?!
當著粱煜的麵,那賤婢莫不是敢動她不成!
想到這兒,紫瑜郡主便忍不住滿臉憤怒,瞪了一眼站在門邊的逐風,可後者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並未將她放在眼裡。
而屋內,阿萱正替粱煜解著紗布。
她俯著身,將纏在他身上的紗布一圈一圈地解開。
靠得太近,粱煜甚至能聞到她發間的淡香。
與他昏睡時所聞到的一模一樣。
果然,這兩日衣不解帶照顧著他的人,是阿萱。
想到那日,她替他清理傷口時那慌亂的神色,粱煜便知道,這丫頭終究還是擔心他的。
哪怕,二人之間鬨了那麼多的不愉快,她也還是舍不得他死的。
他養了她十年啊!
怎會沒有一點感情呢?
心中忽然就釋懷了許多,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側臉,忽然就開口問道,“可有怪本王?”
阿萱一愣,轉頭看他。
隻是,距離太近了。
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拂過她的臉頰,帶著溫熱的酥癢。
她忙是後退了兩步,穩定了心緒方才勾了勾唇,方道,“爺說什麼?”
粱煜看著她,眸中難得的染著溫和,“那晚,本王喝醉了。”
指的是哪一晚,大家心知肚明。
阿萱一愣,隨即便道,“哦,我知道的。爺放心,我沒放在心上。”
“恩,那就好。”
他點頭,心中卻略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阿萱便又繼續拆起紗布來。
等粱煜的傷口暴露在外,她便將舊的藥清理乾淨,再敷上新的藥,而後為他包紮。
全程再沒說一句話。
屋內安靜得連二人的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等做完這一切,阿萱率先開口,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爺傷得重,還得臥床休養幾日,不過傷口愈合得不錯,再過日就能拆線了。”
粱煜點了點頭,“有勞了。”
聲音清冷,透著疏離。
屋內再次陷入寂靜。
阿萱眉心不自覺地下沉。
她跟粱煜之間,很少會有這樣的氣氛,這讓她有些不習慣。
卻在這時,房門被推開,紫瑜郡主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