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萱卻是不給他機會,“這兒是鎮遠王府,他不敢亂來的。”
聞言,粱煜這才沒了起身的動作,卻是注視著阿萱,淡淡道,“彆硬來。一切等本王去應付。”
“知道的,爺放心吧!”阿萱說著,對著粱煜一笑,這才走出了屋去。
笑容,也在跨出房門的一刹那,消散得無影無蹤。
前院裡,太傅負手而立,常年身居高位的他,哪怕是矮胖如冬瓜也自帶了一股子貴氣與威嚴。
阿萱上前,對著太傅行了禮,“下官見過太傅。”
她自稱下官,是想告訴太傅,仲恩這回欺負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姑娘,而是朝廷命官。
太傅怎會聽不出阿萱的言下之意,他也知曉自己這個兒子平日裡有多混賬,如今是踢到了鐵板,隻能自認倒黴。
當下便也沒說其他,隻問道,“我兒呢?”
一夜未回,也不知在鎮遠王府會受怎樣的酷刑。
他可是聽聞鎮遠王府裡有一處私牢的!
阿萱微微一笑,“仲大少爺正在換藥,還請太傅稍等片刻。”
“換藥?”太傅眉頭一沉。
他是料到仲恩身上肯定會有傷的,可,粱煜怎麼可能會好心給仲恩醫治呢?
仲恩做出那種事,粱煜沒一下打死他,已是客氣了。
卻聽阿萱道,“昨夜,下官神誌不清,不慎傷了仲大少爺的命根子。”
“什麼?”太傅當即瞪大了雙眼,抬手指著阿萱,“你,你居然……”
不等他把話說完,阿萱便又笑道,“太傅放心,醫治及時,隻要好好換藥,仲大少爺那兒還能用。”
太傅將信將疑,“當真?”
“下官的醫術,太傅莫不是信不過?”阿萱反問。
太傅自然是信得過的,那日宮宴上,阿萱的本事他親眼所見。
更何況,連德貴妃跟國師無相都是阿萱從鬼門關拽回來的。
隻是,事關他仲家香火,他不能不擔心。
太傅沒說話,一雙眉頭緊緊皺著,直到見到仲恩。
此時的仲恩早已換上了乾淨的衣衫,下身地上也已經處理過了。
阿萱還讓人給他喂了人參湯,以至於這會兒他的臉色瞧著也沒有之前那般難看。
見到仲恩,太傅立刻迎了上去,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眼,這才問道,“你,沒事吧?”
具體問的是哪裡,仲恩自然是明白的。
於是,點了點頭,“還有些疼,但,沒什麼大事。”
聞言,太傅方才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而後結結實實地給了仲恩一巴掌。
仲恩被打得踉蹌了兩步,虧得身後下人扶著方才站穩。
隻聽太傅喝罵道,“混賬東西,老夫的臉都讓你丟儘了!還不快隨我回去!”說罷,太傅便是拂袖離去,看都沒看一旁的阿萱一眼。
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阿萱與仲恩交換的眼神。
仲恩的那東西,不但傷了,還在水裡泡了一夜,怎麼可能還能用?
可,一個不能傳遞香火的仲大少爺往後會是什麼處境,他如何能不清楚?
所以,他跟阿萱都在說謊。
至於這謊言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阿萱看著仲恩的背影,雙眸寒意凜冽。
紫瑜郡主,咱們說好的,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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