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她如同一頭幼狼,對著他齜牙咧嘴。
而他也確實是想捏死她的!
可……
怎麼舍得啊!
“滾回去,麵壁思過,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起身!”
“憑什麼?”阿萱執拗著問他,“就因為這件事可能與我有關?那當初你怎麼不讓她去跪!跪到我醒為止!”
“她不是我養大的!”粱煜忍無可忍,一聲厲喝,驚得院外休憩在樹上的飛鳥都乍然而起。
他的神情,暴怒而又陰鷙。
上前一步,單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好讓她看清楚他眼底的怒意。
再次開口,聲音沒了之前的張揚,變得低沉而又陰森,“可你是。”
她是他養大的,理應歸他管,理應聽他話。
他讓她往東,她就不能往西!
下巴,好似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阿萱卻是勾起了唇,滿眼嘲諷地看著他,“是你養大的,便要受這委屈嗎?那不如,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說罷,手中的匕首便是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心口。
鮮血一滴一滴浸染了衣衫,滴落在地,炸開了一朵又一朵豔麗的話。
粱煜的手死死握住那把匕首,若不是他速度夠快,這匕首就會刺穿她的心臟。
這丫頭,來真的!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以至於鮮血滴落在地的聲音都無比清晰。
終於,阿萱開了口,“是你不讓我還的。那往後,請你不要再說這句話!”
說罷,她將匕首從粱煜的手心拔出。
帶出滿地鮮血。
她轉身大步離去,半點都沒有停留。
粱煜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掌心。
好好的掌紋,就這麼成了斷掌。
這丫頭,還真是狠心啊……
阿萱大步走出了郡主府,沒有上馬車,而是轉身進了一條巷子。
巷子裡,堆放著一些雜物,空無一人。
“出來。”她冷聲開口,不多久,身後便出現一名佩劍的男子。
阿萱認得,那是王府裡的侍衛。
她看著他,冷聲道,“回去告訴粱煜,既然找人看著我都不信我,那往後,再派人跟我,我發現一個殺一個!”
那侍衛聞言,眼神中頓時露出幾分恐慌,慌忙低頭應了聲是,這才轉身離去。
待那侍衛走後,阿萱才從巷子的另一頭出來,轉過幾條街,最後進了一間沒什麼人的茶館。
茶館二樓的包間內,仲恩早已等候多時。
見阿萱出現,便是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怎麼樣?王爺可發現破綻了?”
阿萱坐在了位置上,冷眼瞥他,“沒有。”
“這就好。”仲恩鬆了口氣,卻又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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