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粱煜那陰冷的雙眸,阿萱卻隻是微微一笑。
“那,紫瑜郡主呢?她是你什麼人?”
她的問題,讓粱煜的眸子微微眯起,還不等他開口,便聽阿萱冷聲笑道,“我說過,人心分不得兩半,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可為什麼你自始至終護著的,全是她?”
“本王欠著禹王恩情。”粱煜冷聲開口。
但阿萱壓根不信。
“又是禹王!”阿萱不禁搖頭,“皇上因為禹王,連自己的孩子被害都不吭聲,你如今也要用相同的理由來搪塞我嗎?”
她說著,眼底浮起恨意,“你想讓我做你的女人?好啊!拿她的命來換!”
“你明知,本王不會動她。”粱煜逼近了一步,恢宏的氣勢就這麼壓了下來,那雙淩厲的眸子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伎倆,“你說這番話,無非就是不想與本王有任何牽扯。”
“是啊。”阿萱直視著粱煜的雙眸,沒有半分退卻,“我知道你不會動她。可既然,我在你心中不是最重要的一個,那我為何要做你的女人?”
四目相對,兩個人對峙著,寸步不讓。
最終,還是粱煜開了口,“可是阿萱,此事,你說了不算。”
他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得意又冷冽。
他一貫就是這樣,
隻要拿定了主意,要做什麼,旁人一個都左右不了。
阿萱深吸一口氣,還想要回懟他。
粱煜卻是轉身行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懶散問道,“何人告訴你,本王死了?”
這是正經事。
雖然明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可此事嚴重,她不得不將方才的爭論暫時拋諸腦後。
隻道,“逐風收到了探子的密報,上麵寫著王爺在斷崖山遇伏,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有印?”
他手下的探子,都有專屬的印章,唯有蓋了那印的,才能確定是真的情報。
阿萱點頭,“有。”
若不然,她也不會信。
粱煜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冷冷一笑,“手伸得這般長,哥舒瀚,本王倒是小瞧他了。”
斷崖山遇伏,死傷不過百人。
其餘人即刻朝著曲城進攻,聲勢浩大,那探子豈會探錯?
唯一的可能,就是哥舒瀚收買了他的探子,亦或是,調包了探子的印章。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證明哥舒瀚此人心計頗深,不能小覷。
此番,幸好隻是阿萱一個人趕來了。
倘若阿萱收到消息之後,帶著人馬趕來,那此刻的邊城隻怕已是落入突厥手中。
阿萱也沉了眉,想的卻是哥舒阿依。
也不知,她已經走到何處了,有沒有順利回到突厥。
見她麵露幾分憂色,粱煜就猜到她是在擔心哥舒阿依。
於是,淡淡道,“哥舒阿依已經與哥舒瀚會合了。”
聞言,阿萱一愣,詫異地看著粱煜,“爺命人送去的?”
“不然?以她那蠢笨的性子,猴年馬月才能回去。”
這倒是讓阿萱始料未及。
她還以為,哥舒阿依與紫瑜郡主起過爭執之後,粱煜是不在意哥舒阿依的生死的。
“多謝王爺。”阿萱誠懇道謝。
一碼歸一碼,總歸在哥舒阿依這件事上,粱煜的做法值得她道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