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該去斷崖山。
管他有沒有被亂石砸死,管他是不是全軍覆沒!
便是真被砸得麵目全非,死無全屍的,也必定是比現在這幅得意的模樣,順眼不少!
真的是欠揍啊!
阿萱垂於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但終究還是鬆開了。
罷了,打不過,暫且饒他一條狗命吧!
“可是……”紫瑜郡主再次出聲,打破了這莫名甜膩的欺負,“煜哥哥,阿萱妹妹,你們真的要去嗎?太危險了……”
她好似真的是為兩人擔心不已。
以至於,看向阿萱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子真誠。
阿萱冷漠地看著她的表演。
她知道,紫瑜郡主是想表現出一副貼心的樣子,擔憂粱煜,擔憂她,憂國憂民。
可……
“那,郡主的意思是,我大棠兩千多百姓的血債,不要了嗎?”
阿萱冷冷開口,將氣氛一下子拉到了最低點。
可,就連趙哲跟逐風都不禁低下了頭來。
是啊,仗雖然打贏了,城也奪回來了。
可,那兩千多名百姓呢?
曲城跟淩城的大街小巷裡,到處都有乾涸的血跡。
那些鮮血,浸入了牆壁,地麵,泥土之中,根本洗刷不掉。
哪怕隻是想想,他們都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慘烈。
突厥突然破城,城中的百姓隻怕是連躲都沒地方躲。
他們隻是躺在家中,正睡得香甜,卻被那群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拖到了街上,一刀一刀地砍著……
甚至於,連繈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這筆血海深仇,若他們不幫著討回來,那兩千餘冤魂,該如何安息!
紫瑜郡主看著幾人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是又說錯話了。
她低下頭,眼底泛起一抹狠厲之色。
為什麼?
為什麼每一次都被阿萱占了上風?
她到底差在哪兒了!
心中憤怒,眼淚卻是滴落了下來,“我,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去冒險而已,突厥那般凶狠,也不知設了怎樣的詭計在等著你們……”
她說著說著,眼淚便撲朔撲朔地往下掉,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卻偏是隱忍著不哭出來。???biz
如此,倒是叫旁人看著越發心疼。
趙哲有些急了,“郡主,我們都知道郡主是好意,您彆哭,這帕子……”
趙哲從懷裡取出了帕子來,可還沒遞過去,就又感覺到了一股極其陰冷的視線射過來。
好似,要射穿他的腦袋似的。
不回頭趙哲也知道這視線來自於誰,於是,悻悻收回手,閉上嘴,一言不發。
他可是見識過阿萱姑娘如何一劍砍下哥舒瀚腦袋的。
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哥舒瀚。
“好了。”還是粱煜開了口,聲音清冷,帶著幾分懶散之意,“無人怪你,隻是這突厥,本王非去不可。”
說罷,目光落在了阿萱的身上,眼眸間複又染上了笑意,“有阿萱在,區區突厥又有何懼?”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