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等阿萱說話,酒樓裡便又走出來一名男子。
身形高大健碩,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一塊黑布蒙住了半張臉,淩厲的雙眸炯炯有神。
單看這半張臉就知這男子是個俊朗帥氣的,甚至,阿萱還覺得是在哪兒見過。
“阿萱妹妹……”紫瑜郡主已是縮在了阿萱的身後。
但阿萱下意識地就想側身讓開一步。
畢竟,她沒有任何要救紫瑜郡主的理由。
可,還不等她抬腿,那蒙麵男子便開了口,語氣染著漫不經心的狠厲,“不想死就讓開。”
於是乎,阿萱站定了身子,看著那男子微微一笑,“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蒙麵男子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身子嬌小的女子居然是個不好惹的。
視線不由地打量了她一番,這才略有驚訝地問道,“你就是阿萱?”
阿萱想,這人怕不是個聾子?
方才紫瑜郡主一直在喊她,難道他都沒聽見。
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阿萱對著那蒙麵男子道,“我是不想救她,可偏偏是被我撞見了,我若不救,回去會很麻煩。”
她說著,很是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對著男人揮了揮手,“你走吧。”
可,男人根本不聽。
“早就聽聞阿萱姑娘乃巾幗奇才,女中豪傑,此次與突厥之戰更是立下赫赫戰功,實在叫人敬佩。”
一番馬屁拍下,男人卻又話鋒一轉,“但,今日在下必須要帶她回去。”
回去?
這個詞引起了阿萱的注意,“回哪兒?京城?”
男人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蹙眉,沒有應聲。
阿萱不由得打量起男人來,對於男人的身份,心底已是隱約有了幾分猜測。
如若真是他,那紫瑜郡主在他手裡就會是安全的。
那,她就更不能把人交出去了。
否則,紫瑜郡主安然無憂,她卻要平白受粱煜一頓怒斥,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把她交給你。”
“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男人說罷,便是飛身而來。
阿萱順手一推,將身後的紫瑜郡主推出男人可以擒到的範圍。
豈料,力道用得有點大,紫瑜郡主竟是直直地朝後摔了去。
見狀,男人眸心狠狠一沉,卻是轉身襲向阿萱。
阿萱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怠慢。
可相比之下,男人的攻勢不急不緩,一招一式,竟是份外賞心悅目。
以至於,阿萱有一種被他玩弄於鼓掌間的羞恥感!
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惱怒。
索性轉守為攻,淩厲的招式襲向男人。
男人沒想到阿萱竟開始下殺手,驚訝之餘,眸間卻是染上了幾分笑意。
隻是這笑,在阿萱看來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如此,也就沒必要給他留臉麵了!
她五指成爪,目標是男人的蒙麵巾。
而男人一樣就看穿了她的意圖,在她襲來之際,突然一個轉身,非但保住了自己的蒙麵巾,還讓阿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眼看著就要超前摔去,男人卻又順勢將她一把拽入懷中。
姿勢,竟是該死的曖昧!
就在這時,一道陰冷至極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