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她!就是她把我害成這幅樣子的!”紫瑜郡主指著阿萱,眼裡是滔天的恨意。
阿萱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說話。
隻聽粱煜低聲斥責了一句,“她並未靠近馬車,如何害你?”
“是那祛疤膏!”紫瑜郡主拉著粱煜的衣袖,哭得涕淚橫流,“我方才擦過祛疤膏後就莫名覺得困乏,醒來之後就成了這幅模樣!不是她還會有誰!”
紫瑜郡主淒厲地哭喊著,指責著阿萱,可阿萱卻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
“那祛疤膏,郡主用了這麼久都沒事,怎麼偏這最後一次就成了這樣?”
“那得問你!”紫瑜郡主厲喝著,將手中的原本裝著祛疤膏的瓷罐砸向阿萱,“一定是你在這藥中動了手腳!”
阿萱側身躲過,瓷罐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於是,阿萱歎息了一聲,“既然郡主如此不相信我,那這傷,就另請高明吧!”
說著,她便要走。
還是粱煜將她喚住了,“慢著。”
阿萱停下了腳步,就聽粱煜那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來,“你這傷,眼下除了阿萱,無人敢治。”
紫瑜郡主縱使心中不甘,可她也知道,粱煜說的是事實。
當下,氣得雙唇劇烈顫抖,卻始終說不出拒絕阿萱醫治的話來。
但這回,輪到阿萱不肯了。
“王爺,不是我不給郡主醫治,隻是您也瞧見了,郡主恨我入骨,一會兒若又冤了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粱煜那陰冷的視線便射了過來,“少說廢話。”
行吧!
不管是職位還是實力,她始終低人一等,那就隻能乖乖聽話唄。
阿萱跟著紫瑜郡主回了馬車。
用帕子拭去紫瑜郡主臉上的血跡,看著她那皮肉都翻出來的臉,眉心緊緊皺起。
“看上去,像是中毒了。”
聞言,紫瑜郡主狠狠咬著自己的牙根,“像?是不是中毒,你心裡清楚!”
阿萱並未惱怒,隻衝著紫瑜郡主悠然一笑,“這傷口上的肉都有些爛了,需得去除腐肉才行。”
“我才傷了不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爛了!賤婢,你休想胡言亂語,企圖加害我!”
紫瑜郡主是怎麼都不信阿萱的話的。
無奈,阿萱隻能掀開了車簾,衝著粱煜喚道,“爺,郡主的臉應該是中了毒,如今傷口腐爛,需得去除腐肉方可繼續治療,但……郡主覺得我是害她,要不然,還是不治了吧?”
粱煜站在馬車外,臉色鐵青。
他透過半開的車簾看著紫瑜,什麼都沒說,但陰鬱的臉色已是讓紫瑜郡主明白了一切。
眼下除了阿萱,沒人能治她。
所以,阿萱說怎麼樣,就隻能怎麼樣!
眼見著粱煜一個眼神紫瑜郡主就安靜了。
阿萱心中冷笑了一聲,這才問逐風要了匕首,而後放下了車簾,為紫瑜郡主祛除腐肉。
很疼很疼。
隻一刀下去,紫瑜郡主便疼得慘叫,瘋狂掉眼淚。
阿萱柔聲安撫,“郡主再忍忍,腐肉不多,很快就好了。”
聽著她的聲音,紫瑜郡主沒說話,隻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用力掐著自己的腿,似乎是想讓自己不要在阿萱麵前表現得那般柔弱。
可她這幅強忍的樣子,還是讓阿萱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很疼吧?我親手調的毒,當然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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