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想的卻是如何丟下他!
心口莫名一陣抽痛。
就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拋諸腦後。
阿萱大喝了一聲,“逐風,這邊!”
聽到阿萱的呼喚,逐風立刻趕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血跡,逐風眉心一擰,當即與阿萱一起循著血跡找去。
不多久,果然就發現了粱煜。
許是藥性過於猛烈,粱煜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撕成了碎片,露出精壯的身軀。
他全身的皮膚都透著血紅,大腿上有一處傷口,是他自己用匕首劃傷的。
“爺!”
逐風立刻迎了上去,粱煜此時已是神誌不清,不知接近自己的是何人,唯有下意識地反擊。
逐風被打退了三步,再次靠近,卻依舊被反擊。
粱煜的身體,好似有一種特殊的保護機製,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依舊保護著他自己。
可,若沒人能靠近他,那他體內的藥又該怎麼解?
“阿萱,想想辦法!”逐風忽然喚道。
而渾渾噩噩的粱煜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忽然一愣,隨後,腦海中湧起那桃色的畫麵,他被她纏著,欲罷不能……
“阿萱……”
自喉間呢喃出的名字,莫名染著蠱惑。
那被藥性侵占的神智越發渾噩,卻又好似清醒地尋到了目標。
“阿萱……”粱煜伸出手,藥性令他的眼前隻剩下一片迷茫,卻又執著地想要抓到什麼。
阿萱伸出了手。
指尖相觸的一刹那,粱煜一把抓住了她,而後猛地一用力,便將她摟進了懷裡。
熟悉的體溫,幾乎讓他全身都一陣酥麻。
他貪婪地吸食著她的發香,輕吻著她的脖頸,恨不得立刻占有了她。
“爺!”
阿萱壓抑著的一聲呼,帶著抗拒與不喜。
粱煜顯然是聽出來了。
神智也莫名有了一絲清醒。
而後,借著這一抹清醒,他猛地按住了自己腿上的傷。
疼痛,終於讓渾噩的腦子再度清醒了幾分。
懷抱鬆了,阿萱便猛地推開了他。
卻見他將手指狠狠紮進了自己的傷處,而後,抬眸看她,那雙血紅的眼如一頭嗜血的狼。
“滾開。”
冷漠的聲音,不帶半點溫度。
甚至染著幾分厭惡。
但阿萱知道,那是他刻意偽裝出來的。
逐風立刻上前扶住了粱煜,而阿萱也忙是掐算起來,而後道,“這邊,跟我走!”
他們得趁著粱煜暫時清醒,帶他回去!
一路上,粱煜的手都沒有離開自己的傷,這也使得逐風跟阿萱成功將他帶回了營帳。
粱煜坐在了床榻上,手卻未曾鬆開過右腿上的傷。
阿萱的視線從粱煜的腿上掃過,這一路而來,她當然知道他流了多少血才能保持著絲絲清醒。
也或許,正是因為失了許多的血,眼下的粱煜看上去,比方才找到他時,要清醒許多。
“爺,搭脈。”阿萱低聲說著,眼中帶著戒備。
她擔心粱煜會跟之前一樣將她摟過去親個不停。
但好在,粱煜臉色陰沉,麵無血色,卻是老老實實地伸出了手。
卻不料,當阿萱的手指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時,一股強烈的酥麻便瞬間侵占了他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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