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殘留於衣袖間的脂粉味兒,隨著她的靠近,猛然間便衝進了粱煜的鼻腔,像是一把火,灼燒著粱煜體內,被他拚命遏製的藥性。
終於,藥性戰勝了理智。
粱煜猛的一把將紫瑜郡主拉入了懷中。
紫瑜郡主手中的杯盞落了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她卻是一臉欣喜,偏又做出害怕的樣子,“煜哥哥,你,你要做什麼?”
男人的呼吸炙熱而急促,卻不知為何,他就這樣不動了。
分明,藥性在體內激蕩,如同一把烈火,要燒穿了他的身子,可他就這麼愣住了,一動都不動。
紫瑜郡主眉心一擰,卻是伸手勾上了粱煜的脖頸,“煜哥哥,沒事的,你若是很難受,紫瑜會幫你的……”
話音未落,帳簾卻是被人給掀開了。
是阿萱!
隻見她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了粱煜,猛地將紫瑜郡主從床榻上拽了起來,不顧她的掙紮,一直將她脫出了營帳外。
紫瑜郡主驚得大喊,“你做什麼?!賤人!放開本郡主!”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紫瑜郡主的驚呼。
紫瑜郡主捂著自己的左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阿萱,“你敢打我?”
“你可真是不要臉。”阿萱死死盯著紫瑜郡主,眸間滿是冷意,“你沒看到他腿上有傷?他寧可自殘都不願意傷害彆人,你倒是上趕著往他床上爬!你能不能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大棠郡主,不是窯子裡的姑娘!”
四周,都是士兵。
而阿萱的這一通責罵,也讓所有人都清楚發生了什麼。
當下,看向紫瑜郡主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了。
原本紫瑜郡主與仲恩的事,就已經讓她有了風言風語。
這之後,她又千裡迢迢地追著粱煜而來,隻是有粱煜在,旁人都不敢說什麼罷了。
可眼下,哪怕是這群將士都不由得開始指指點點。
郡主居然爬他們王爺的床?
“我,我沒有……”紫瑜郡主捂著臉解釋,“我隻是見煜哥哥不舒服,想去照顧他……”???biz
“我警告你!”
阿萱再度打斷了紫瑜郡主,“你最好沒有勾起他體內的藥性,否則,他若是斷了經脈,我就挖了你的補給他!”
說罷,阿萱再不理會紫瑜郡主,大步朝著粱煜的營帳而去。
她方才說什麼挖經脈不給粱煜的話,自然是嚇唬紫瑜郡主的。
隻是粱煜如若真被勾起了藥性,真的很有可能會經脈儘斷而亡的!
他得撐到解藥熬好才行!
營帳內,粱煜還保持著方才被阿萱推倒的姿勢。
見狀,阿萱眉頭一緊。
他該不會是……
“爺?”
阿萱小聲喚著,床榻上的人卻始終沒有反應。
阿萱的心口,莫名就跳動得厲害起來。
她緩步朝著床榻走去,“爺?你還好嗎?”
阿萱行至床榻邊,看著一動不動的粱煜,忍不住伸手去搖晃他的肩膀。
卻不料,方才還毫無反應的人,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猛一用力,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阿萱……”低啞的聲音,呢喃著她的名字。
魅惑的聲音,透著祈求,“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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