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看了劉昌一眼。
想著,今日她第一天上任,總歸是要給些麵子給他的。
於是,微微點了點頭,卻是行至了堂屋前,而後轉身,看著院子裡的眾人。
“我知道,你們不服我。可我領受皇命,自今日起,就是你們的頭,你們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若有真不想在我手下做事者,現在就可以走。不過,踏出這扇門,日後就休想再踏進來一步。”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嬌滴滴的。
可氣勢遠在他人之上。
那一眾金羽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終於,還是有人開了口,“你說要我們服你,那你總歸是要做些事來讓我們服氣才對!”
“是啊!單憑一句話就要我們服氣嗎?”
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
氣得阿炎怒罵了一聲,“汪!”
渾厚響亮的聲音,令眾人住了嘴。
阿萱挑眉輕笑,“我沒有義務向你們展示什麼,我說了,不服的,現在就可以走。”
她今日才跟粱煜打了一架,累了。
實在是不想再應付這幫子臭男人。
愛待待,不愛待就滾。
哪那麼多屁話。
阿萱說著,就回了堂屋裡。
隻聽身後傳來劉昌低聲的嗬斥。
“你們一個兩個都昏了頭了?那可是殿試的武狀元,是贏了我的人,還需要做什麼讓你們服?啊?來!要不你們來打我!你們能打過我再去找她!一幫子兔崽子,長本事了!”
好似有人辯解,“我們就是看不慣她那目中無人的樣。”
劉昌呸了一聲,“你們就是看她是個女的,覺得好欺負!我可告訴你們,當日武狀元殿試,我跟馬遙二人聯手都弄不過她,你們若是敢找她麻煩,哪日被她跟砍突厥人似得砍了腦袋,可彆怪我今日沒提醒過你們!混賬東西,練功去!”
劉昌低喝了一聲,好似還踹了誰的屁股。
而後,進了堂屋來。
笑得豪邁敦厚。
“萱統領見笑了,是我平日管教不嚴,您莫要生氣。”
阿萱正翻看著一本案冊,抬眸看了劉昌一眼,這才道,“坐。”
劉昌便在阿萱的身側坐下,掃了眼阿萱手中的案冊,道,“這是裕安城知府的那件案子,冊上記錄的是他這些年來買賣的官員,隻是,這手筆詳細,手續齊全,可謂半點紕漏都沒有,我等差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出一點證據來。”
“一個從四品的知府,居然能買賣一個正四品的鹽官?”阿萱看著冊子,眉尾輕挑。
劉昌歎息一聲,“我也猜到,這裕安城知府的背後必定有人,隻可惜,對方做得滴水不漏,是真的連跟毛都查不到!”
話音落下,劉昌發現阿萱正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說錯了話,忙賠笑道,“統領恕罪,我這平時跟那幫大老爺們說的多了,嘴也沒把門的了……”
阿萱無奈搖頭。
“我不信這世上有不透風的牆。你準備一下,我們今晚就動身去裕安城。”
“是!”劉昌應了聲。
卻是想到了什麼,湊近了些,衝著阿萱問道,“萱統領今日,是從校場來的?”
阿萱挑眉看她,“怎麼?”
“您傷了鎮遠王?”
聞言,阿萱不禁歪了歪腦袋,眼底卻勾起了幾抹笑意。
“劉昌,你這手伸得夠長的啊!”
她從校場出來才多久,劉昌居然已經知道了此事。
這說明,校場內,甚至是粱煜身邊,有金羽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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