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羽衛時,薑炳還在。
阿萱看著院裡站著的那群金羽衛,不由地皺了眉,“怎麼?這是要我親自動手的意思?”
若真是連她的命令都不服從的話,留下他們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卻聽其中一人道,“回稟統領,不是我等不奉命,隻是這薑炳,一提要去刑部,就跟死了親娘似的,掙紮得厲害!”
聞言,阿萱不由的挑了眉。
薑炳不是什麼習武之人。
他掙紮起來,這幫金羽衛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裡。
可,刑部並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更不會無端用刑。
莫說是粱煜的私牢,哪怕比起是金羽衛的牢房,這刑部的大牢絕對算得上是‘天字一號房’。
所以,薑炳的猛烈掙紮就顯得極為可疑。
而此時,薑炳被五花大綁著,蹲在角落。
阿萱輕笑著上前,蹲在了他的麵前,“害怕去刑部?”
薑炳瞪了阿萱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阿萱挑眉,點了點頭,“行,備車,咱們現在就去刑部!放心,你是朝廷命官,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阿萱說著便是站起了身來。
可薑炳卻顯得格外激動,“你,你把我抓來的,你就該負責到底!”
“把你交給刑部,我就算負責到底了。”阿萱說著,已是有兩名金羽衛上前架起薑炳。
薑炳卻像是被鬼附了身一般,哪怕手腳都被捆著,整個人卻都是劇烈的扭動著。
“我不去刑部!你帶我去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官,也配給皇上添堵?”
“我不去刑部!我就不去刑部!”
薑炳掙紮間,竟是摔在了地上。
饒是如此,他都還在地上不斷扭動。
看著他這副模樣,阿萱便越發篤定了。
“當今刑部尚書乃是洪元傑,你如此害怕去刑部,就是怕落到他手裡,是吧?”
聞言,趴在地上的薑炳沒有說話。
阿萱卻繼續著她的猜測。
“咱們來時遇到了刺客,分明就是想要取你狗命的,你如今怕去刑部,就是害怕自己會死在刑部。”
“洪元傑,是仲太傅的表親……”
所以,薑炳背後的人,應該就是仲太傅!
眼見著阿萱猜到了七七八八,薑炳卻忙是給自己撇清乾係,“我,我什麼都沒說!”
阿萱卻隻冷笑一聲,邪睨著看他,像是看著一條蛀蟲。
“你可以不說,劉昌還在裕安城,他審人的手段在金羽衛都是數一數二的,隻希望,你府邸上下那一百多號人,都跟你一樣嘴硬。”
聞言,薑炳卻是冷笑,“你以為,他們能知道些什麼?”
他所做的事,又豈會鬨得人儘皆知?
那幫人,自然是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阿萱卻也跟著冷笑了一聲。
“他們多多少少會知道你在何處有彆苑,在哪家藏著相好之類的吧?”
一句話,便是讓薑炳渾身一顫。
而看到他的反應,阿萱便知道自己猜得七七八八了。
貪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就算薑炳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不留半點線索。
那,他要如何保呢?
像這樣的下線,上麵隨時都能換一個人,隨時都能斷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