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戴罪之人’,足以令眾人震驚。
公孫羽大敗陳國,理應是大棠的功臣,怎麼就突然成了戴罪之人?
戴的什麼罪?
公孫羽眉心微擰,臉色很是微妙。
而殿上,皇上也不由的問道,“鎮遠王這是何意?”
粱煜放下酒盞,衝著皇上拱手算作行禮,卻是連身子都未起,道,“公孫羽奉命鎮守邊境,卻擅離職守月餘,論罪,當誅。”
聲音清清淡淡,卻在這大殿之上掀起無上波瀾。
一旁的紫瑜郡主更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煜哥哥!”
她顯然是沒想到,粱煜居然會用這事兒來對付公孫羽。
守將擅離職守,哪裡是一個‘誅’字就能了解的?
如若皇上發難,公孫羽怕是得丟了禹王留給他的兵權!
隻見,皇上忽然拍案而起,“你們兩個,隨朕來!”說罷,皇上長袖一揮,便是轉身離去。
公孫羽與粱煜相互看了一眼,這才紛紛起身跟上。
待人一走,殿內瞬間嘩然起來。
不少大臣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而,紫瑜郡主的視線卻一直惡狠狠地等著阿萱。
就好似揭露公孫羽擅離職守的人是她似的!
莫名其妙,她可是連屁都沒放一個,多無辜?
不理會紫瑜郡主無端的怒意,阿萱自顧自吃了個飽,而後起身,率先離去。
是夜,月色明朗。
阿萱正坐在屋頂之上伴著清風賞明月,卻見一人飛身而來,落在她身邊。
“小萱萱怎麼坐在這兒?天涼了,要不咱們回房?”
爽朗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阿萱翻了個白眼,想著若不是公孫羽這人長得還行的話,單憑這張嘴就能挨不少打。
“皇上沒罰你?”阿萱問。
公孫羽挑眉一笑,“我立下那麼大的軍功,擅離職守兩個月而已,皇上哪裡舍得罰我!”
聞言,阿萱一聲冷笑。
擅離職守這罪名,可不小。
雖說那會兒陳國已經敗了,可若是日後的將士都學著公孫羽的樣子擅離職守,軍紀何在,國法何在?
這也是為何皇上會將粱煜和公孫羽叫走的原因。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這事兒可不好糊弄。
聽得阿萱冷笑,公孫羽自然知曉她是知道其中利害的。
便是歎息了一聲,道,“唉!隻怪我禦下不嚴,手下竟出了叛徒,不過,也好,就當清理門戶了。”
說話間,公孫羽抬手輕揉阿萱的腦袋,“隻是你我的婚事,怕是得緩上一緩了。”
“再敢摸我的頭,小心你的狗爪子。”阿萱一記冷眼邪睨了過去,透著淩厲。
公孫羽悻悻收回手,“小萱萱真是凶。”
“你少來。”阿萱瞪了公孫羽一眼,而後伸手,一根玉簪子遞到了公孫羽的麵前。
見狀,公孫羽眉心不由得一擰,“小萱萱這是什麼意思?”
“我聽紫瑜郡主說了這簪子的來曆,太貴重了,我受不起。還你。”
她又將簪子往公孫羽的麵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