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就站在門口,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
隻對著粱煜一拱手,“王爺可以走了。”
聞言,粱煜卻是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怎麼?萱統領有眉目了?”
“沒有。”阿萱如實回答,“隻是覺得,若你們真心要護紫瑜郡主,那我問再多也是徒勞。”
公孫羽,粱煜,甚至是皇上都是紫瑜郡主堅強的後盾。
彆說她如今無憑無據的。
便是有,又能如何?
皇上連自己的孩子被害死了兩個都沒說什麼。
又豈會在乎彆人的兒子。
粱煜站起身,緩步朝著阿萱走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本王夥同紫瑜,毒害仲太傅之子?”
聲音淡淡,卻莫名染著威壓。
阿萱垂眸,看著那雙已經近在自己眼前的長靴,心中卻沒有半點波瀾。
下毒這種事,在粱煜看來實在低級。
他絕不會做。
“下官沒有那個意思。”阿萱淡淡開口,“下官隻是說,事關紫瑜郡主,您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倘若紫瑜郡主真將什麼東西交給了粱煜,粱煜絕不會拿出來。
而阿萱所說的這句話,粱煜無法反駁。
可看著阿萱這樣淡漠的樣子,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樣子,他心底便莫名煩躁。
抬步離去,鼻尖卻是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冷哼,“紫瑜什麼都沒交給本王。”
阿萱略有詫異的抬眸看向粱煜。
隻見他大步而去,背脊挺直,步履生風。
他是在跟她解釋?
可,粱煜做事,何曾給過旁人什麼解釋?
眉心微擰,阿萱微微搖了搖頭。
罷了,不去想他了。
他說沒有,那便是沒有。
就在這時,劉昌急匆匆地跑了來,“統領,找到凶手了!”
“?”
阿萱很是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方才弟兄們在府中盤查,忽然見一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便悄悄跟了上去,結果發現,他正在欲往水井裡扔東西!”
劉昌說著,便將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遞到了阿萱麵前,“這裡頭裝著的毒,與仲恩所中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對方不但毒害了仲恩,還欲下毒,毒害整個太傅府!
“是什麼人?”阿萱問。
劉昌眉心緊擰,這才道,“是太傅的遠房表親,前任刑部尚書洪元傑的妹妹。”
作案動機也有了。
仲太傅之前將貪汙受賄,買賣官員的所有罪責都推到了洪元傑的身上,如今,洪元傑的妹妹就是來報仇的。
不遠處的屋子裡,紫瑜郡主在旁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一副傷心欲絕,低頭拭淚的模樣。
可眼角卻在瞥見阿萱時,對著阿萱露出了一個得意又嘲弄的笑意。
似乎在說,這一局,她又贏了。
是啊,她贏了。
阿萱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哪怕,她心裡清楚得緊,給仲恩下毒的人就是紫瑜郡主,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甚至連洪元傑的妹妹都對下毒之事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