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心隻將她當成狗,那他如今滿心滿眼都是她,又算什麼?
公狗?
他是想訓斥她的。
可看著她臉上那不斷落下的淚水,心中便又有了不忍。
伸手,替她擦著眼淚,努力讓自己的怒氣聽上去平和,“什麼被砍了腦袋,儘說胡話,本王何曾欺負過你?倒是你幾次都差點要了本王的命。若是旁人,本王早就將她剝皮拆骨了!小沒良心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萱歪著腦袋看他,隻是,看不太清了。
她問他,“你是說,你很寵我咯?”
他抬手將她額前淩亂的碎發撩至耳後,聲音淡淡,極儘溫柔。
“當然。”
“嗬。”
阿萱卻是冷聲一笑,迷茫的雙眼看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虛影。
她問,“那,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為什麼讓她去孤城?
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她苦苦堅守也不來救她?
為什麼明知她最討厭那個女人,卻還是選擇讓她去結果她的性命?
為什麼,哪怕是死,也不讓她留有最後一絲半點的尊嚴?
粱煜,這就是你所說的寵嗎?
你的寵,好惡心啊!
頭痛欲裂,阿萱忽然想要去睡覺。
可,粱煜的懷抱那樣緊,連一個轉身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便隻能再次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我要睡覺。我不要你了粱煜,你走吧,記住,這一世,是我不要你。”
她最終都沒能掙脫開粱煜的懷抱。
隻是迷迷糊糊間,好似聽到他說,“你不可以不要我,你這一世,隻能要我。”
翌日。
阿萱起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腦袋依舊暈沉沉的。
宿醉的感覺,讓她渾身都覺得難受。
隻好在,紅微命人準備了解酒湯,她喝下一碗之後,方才覺得舒服了些。???biz
“對了,妹妹昨夜是怎麼回來的?”紅微問道,“沐雲說,他回去找你,你不在。”
阿萱微愣。
她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腦海中依稀浮現了幾個場景,阿萱頓時麵色鐵青。
“統領。”屋外,有家丁小聲喚著,“鎮遠王差人送了東西來,還請您過目。”
粱煜送了東西?
什麼東西?
阿萱一臉狐疑地走到外頭,隻見家丁手中捧著一個長長的木盒子。
好奇打開。
那木盒子裡,竟是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把長劍。
是那把懸著血玉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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