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薛禦醫恭敬道,“王爺有所不知,這離元散乃是前朝的一味藥,是用來治療失心瘋等症,可若不能掌握好劑量,非但不能治療病症,還會讓服藥者身中劇毒,症狀,症狀就如同皇上眼下一樣!”
薛禦醫說著,麵露懊惱之色。
“是以,這離元散早在前朝就被禁用了,那時,微臣也才剛剛入職禦醫院。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離元散居然又重現,微臣早該想到的!”
阿萱拍了拍薛禦醫的肩膀,“眼下不是自責的時候,這離元散既然是前朝之物,那不知薛禦醫可知解藥的製法?”
薛禦醫忙是點頭,“禦醫院的藏書庫中有記載,微臣這就去製解藥!”
說罷,薛禦醫便是匆匆行禮離開了。
而阿萱則是微微歪了腦袋,看向粱煜,“郡主所送的胡麻餅上,居然有前朝的毒物,哇,這事兒就很有趣了,是不是啊王爺?”
粱煜知道阿萱想說什麼。
卻沒應她,隻轉身衝著門外的護衛道,“派人去將宮外賣胡麻餅的鋪子都封了,將店家都控製起來。”
說罷,又看向那宮女,“郡主進宮後將這東西交給過哪些人,全都抓起來,嚴加審問。”
“是!”
侍衛們應聲,當即上前將那瑟瑟發抖的宮女給帶了下去。
阿萱冷聲一笑,“賣這東西的鋪子,在京城少說也有五六家,這還不算路邊的小攤,王爺為了給郡主脫罪,還真是勞師動眾啊!”
粱煜這才看向阿萱,幽深的眸色淡淡,“紫瑜沒有任何理由毒害皇後。”
今日,若非紫瑜郡主落水,皇上未必能吃到這胡麻餅,公孫羽就更加吃不到了。
所以,下毒之人想要對付的是皇後。
可,紫瑜在宮中一貫與皇後要好,又怎麼可能毒害皇後呢?
“是嗎?”阿萱挑眉,滿臉不屑,“那,她之前害死了德貴妃的兩個孩子,是有理由的嗎?”
理由?
阿萱覺得,這就是個笑話。
雖然她知道,這一次紫瑜郡主一定是被冤枉的。
可,粱煜那樣護著紫瑜郡主的樣子,叫人很是不爽。
麵對阿萱的質問,粱煜眸色微沉,卻聽阿萱冷哼一聲,道,“王爺一貫疼愛郡主,但如今,事關我大棠安危,郡主企圖謀害皇上一事,我金羽衛定會徹查到底,王爺就不必插手了。”
聞言,粱煜整個人都冷厲了起來。
她說,郡主企圖謀害皇上。
她直接將這件事,上升到了謀害皇上的高度。
她分明就是打算至紫瑜郡主於死地!
更何況,她與紫瑜之間有著深仇,哪怕真的查出來不是紫瑜所為,粱煜也無法肯定她會不會秉公辦案。
於是,唇角微勾,緩緩開口,聲音透著幾分寒意,“萱統領與紫瑜郡主積怨已久,這事兒交由你負責,本王實在是不放心。”
阿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王爺放不放心,那是王爺的事。可金羽衛乃是皇上欽點,王爺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我這兒來。”biz
“是麼?”粱煜冷聲一笑,抬手,便是輕撫過阿萱的臉頰,甚至還將她額前的發絲,撩到了耳後,“萱統領跟了本王那麼久,該不會不知這大棠上下,還沒有本王手伸不到的地方吧?”
無非,看他想不想伸而已。
“哦。”阿萱淡淡應聲,對上粱煜陰冷的眸子,沒有半分退卻,“那,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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