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戶部尚書貪汙的罪證當朝呈上,皇上怒極,下令罷官抄家。
阿萱領著金羽衛衝進盧尚書府,裡裡外外全都翻了個遍。
而盧府上下,全都跪在了阿萱麵前,一個兩個,皆是瑟瑟發抖。
阿萱一眼就看到了跪在盧夫人身後的那位盧姑娘,於是,緩步上前,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那盧姑娘抬頭看她。
被淚水浸濕的眼裡,有恐懼,有無助,也有憤怒。
阿萱卻是微微輕笑,“盧姑娘如今可看清楚了,惹了我的人,會是什麼代價?”
那位盧姑娘身子劇烈地顫抖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婦人打斷。
“萱,萱統領這是什麼意思?”
阿萱瞧了那婦人一眼,而後又看向跪在不遠處的盧尚書,“盧大人,您那些罪證在金羽衛放了許久,我原本也不想動的,可,你家這位千金卻處處與我作對,甚至還打傷了我府裡的人,所以,我隻能將罪證呈上,還望盧大人能明白,我也是迫不得已。”
這下,所有人方才明白,他們盧府上下會一夜之間從雲端跌落泥底是因為什麼。
方才問阿萱的那位婦人已是朝著盧姑娘撲了過去,“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盧姑娘失聲驚叫,那婦人下手也狠,又是抓又是撓的,盧姑娘的臉上很快就被抓出了傷痕。
但,無一人上去幫她。
盧家上下,這會兒全都在恨她。
戶部尚書被抄家問罪,男的流放,女的歸入教坊司。
阿萱冷眼看著那一群男男女女被分批押送出京,眸色卻是冷清至極。
前任金羽衛統領之所以暫時不動戶部尚書,是因為戶部尚書雖然貪財,但在管理戶部之事上,是有他獨有的手段與作風的。
這些年國庫雖然空虛,但好歹戶部尚書能在保證百姓不被賦稅苛責的情況下每年都還能有千萬兩的稅銀入庫。
再者,貪汙行賄一事牽連甚廣,想要一舉鏟除,實在是難。
更何況,戶部尚書一職乃是肥缺,盧尚書一走,也不知有多少人要為此爭破了頭。
可如今嘛……
她今日從戶部尚書府裡搜出來的東西就不止千萬兩了,足夠國庫頂上好一陣。
牽連的那些人,皇上說要動她就去動,說不動,那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戶部尚書一職,皇上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當什麼皇上!
思及此,阿萱鼻尖發出一聲冷哼,這才轉身離去。
卻不見,那被押送出京的隊伍裡,有一名女子回頭看了過來,那雙淚眼迸射出滔天的恨意。
禦書房裡,皇上看著阿萱呈上來的贓物清單,氣得猛拍桌案,“朕還以為,他兢兢業業,為了朕的國庫操碎了心,沒想到,他是為他盧家的庫房操碎了心!”
這搜出來的東西,比他宮裡的都要貴重!
阿萱站在一旁,沒有應聲。
皇上眉心微擰,瞥了眼道,“金羽衛的書房裡,可還有什麼罪證?”
阿萱這才有了反應,瞧瞧看了皇上一眼,這才道,“皇上若是想要,微臣可以拿來,隻是……為了龍體著想,還是暫時不拿的好。”
言下之意,那些東西拿上來,會把皇上給氣死。
聞言,皇上冷哼一聲,“所以,萱統領這是準備利用朕,等哪日再有人得罪了你,你再拿來讓朕替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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