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他心裡唯一的那一個。
紅微沒再說什麼,卻是終於明白,為何阿萱會如此敵視粱煜。
卻聽沐雲開了口,語氣有股子衝勁,“我也可以為了姐姐拚儘性命!”
沐雲口中的姐姐,是阿萱。
他這話,像是在表白,以至於剛說完臉頰就紅了一片。
豈料,紅微一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還有呢?”
“還,還有阿姐,我會用性命保護你們兩個的!”
“這還差不多!”紅微心滿意足,可阿萱卻是微微一愣。
她忽然發現,唯一,其實是件很難的事。
深吸了一口氣,方道,“行了,你們趕緊去處理傷口吧!”
說罷,便是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阿萱進了宮。
其實,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任何官職,身為草民,進宮是很難的。
但,她隻說了一句要為宛妃醫治瘋病,皇後便立刻命人將她帶去了冷宮。
說是冷宮,可條件卻是一點都不差。
皇後不但安排了四名宮女輪流照顧宛妃,吃穿用度上也絲毫沒有虧待。
饒是依舊瘋著,可瞧著乾乾淨淨,體體麵麵的。
不愧是個被團寵的女人。
阿萱心中冷笑,就聽皇後道,“那日王爺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如今這幅樣子了,本宮問王爺究竟是何人擄走了宛妃,他也不說,阿萱,你可知道?”
皇後像是在問,又像是在試探。
阿萱搖頭,“人既然是王爺帶回來的,那皇後還是問王爺比較清楚。”
聞言,皇後微微一笑,這才道,“那你就看看宛妃這病症可還有得醫吧!”
阿萱應了聲是,這才上前去。
她裝模作樣地為宛妃搭了脈,而後才道,“宛妃這是得了失心瘋,醫倒是有得醫,但需要日日施針。”
“有得醫就好。”皇後好似鬆了口氣,道,“那還不快施針?”
就聽阿萱道,“要在宛妃頭上施針,力道,位置,不可有半點差錯,所以,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言下之意,她要與宛妃獨處。
皇後心頭微沉,可想著這是在宮裡,阿萱也耍不了什麼花樣,這才答應了。
於是,阿萱帶著宛妃進了屋。
看著宛妃眼下雙眼無神,癡癡呆呆的樣子,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而後抬手,輕輕撫著宛妃的腦袋,“沒想到你被打入冷宮,日子都還這麼好過。這可不大好,對不對?你應該活得生不如死才對。”
宛妃好似聽不懂阿萱在說什麼,抬起頭看著阿萱,而後傻乎乎地嘿嘿笑了起來。
“瞧你,這般開心。可你配嗎?”說罷,她的手便摸到了宛妃的頭頂,微微一用力,以一股巧勁,將宛妃頭頂的一根極其細小的銀針取了出來。
一瞬間,宛妃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了,而後看著阿萱露出了幾分恐懼,“你,彆打我,我錯了,彆打我!”
屋外,聽到動靜的皇後立刻衝了進來,卻見宛妃縮在角落裡,依舊是渾渾噩噩的。
“怎麼回事?”皇後問。
就聽阿萱道,“我說過,這失心瘋沒那麼容易治,須得日日施針。”
所以宛妃眼下,不過是發病了而已。
聞言,皇後眉心微沉,但見宛妃很快就消停了下來,便也沒再說什麼,隻道,“那就有勞阿萱姑娘日日都來了。”
“好。那草民今日就先告退了。”阿萱說罷,便是行禮離去,那根細小的銀針也早已被她藏入衣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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