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禦醫也慌忙上前為粱煜醫治。
禦醫給粱煜上了藥,這才道,“王爺放心,宛妃娘娘的發簪並不鋒利,傷口也不深,過兩日便可痊愈,應當不會留疤。”
粱煜淡淡‘恩’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卻聽得屋內宛妃的叫喊聲源源不斷地傳來。
是痛苦,是哀嚎,也是絕望。
當日,他將宛妃帶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宛妃日後將要麵對什麼。
心中自然是難受的。
難受於他沒有遵守與禹王的約定,沒有照顧好禹王唯一的女兒。
而如今,哪怕是皇後跟公孫羽都在屋內安撫著宛妃,好似也依舊無法使其平靜下來。
一陣清風拂過,卻未能撫開他眉心的結。
粱煜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才起身,朝著宛妃的屋裡行去。
宛妃正發著脾氣,屋裡的東西都被摔了滿地。
饒是此刻,她手中還拿著一個燭台,以至於皇後跟公孫羽都不敢輕易靠近,生怕刺激了她,令得她又做出什麼事兒來。
卻隻聽那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命令式的口吻,“紫瑜,把東西放下。”
方才還情緒甚是激動的宛妃猛然愣住,看向粱煜。
見他臉上的傷,眼圈不自覺的一紅,而後丟了燭台便是朝著粱煜跑了過來,一頭鑽進了粱煜的懷裡。???biz
僅剩的左手死死拽著粱煜的衣襟,整個人都哭到顫抖。
而粱煜胸前的衣衫也很快就被宛妃的淚水給打濕了。
見狀,皇後不禁皺了皺眉,卻道,“看來宛妃如今隻聽王爺的話,那就請王爺好好勸勸宛妃吧!”說罷,便是看向公孫羽。
公孫羽點了點頭,這才與皇後一並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宛妃的哭聲卻不止。
她覺得自己委屈壞了。
她清楚地記得阿萱是如何砍掉了她的手的。
而瘋癲期間所發生的事,她也能依稀記得一些。
她明白自己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處境。
也知道,唯一能幫她的,就隻有粱煜了!
她緩緩抬頭,看向粱煜。
眼淚懸在長長的睫毛之上,讓她看上去更加的可憐。
她雖不能說話,但眼神卻在表露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想讓粱煜帶她走。
她已經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她不要往後的日子都待在這個冷宮裡!
隻有粱煜才有本事能帶她走!
看著宛妃這可憐的模樣,粱煜也緩緩伸出了手,輕揉著她的頭,“抱歉,是本王沒有護好你。”
語氣透著濃濃的愧疚。
宛妃自然聽出來了。
他對她有愧疚,那事情就好辦了!
於是,她緩緩搖頭,可憐,無助,委屈。
她相信,自己眼下這模樣,這世間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憐惜她。
粱煜伸手,替她拭淚。
語氣卻莫名苦澀,“本王護了你這麼久,如今也該去護著本王的阿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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