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逐風不理解阿萱的憤怒,不禁出言相勸,“沒人會料到發生這樣的事,王爺為了救劉昌,也差點……”
話未說完,便被粱煜給製止了。
卻見阿萱眉尾一挑,麵染嘲諷,“為了救劉昌,如何?倘若你不使出偷梁換柱這等下三爛的伎倆,昨夜我便是該與劉昌在一起!有我在,至少劉昌不會是這個樣子!”
“你如何能肯定?”粱煜冷著眉眼反問,“你怎麼知道,你不會與劉昌一樣的下場?”
“嗬。”阿萱冷笑了一聲,“所以我該謝王爺救命之恩嗎?”
看著她踏著憤怒的步伐一點點靠近,粱煜眸色越來越暗,但終究沒有說話。
他看著她行至了他麵前,近在咫尺。
她仰著頭看她,晶瑩的雙眸被憤怒浸染,“很顯然無月閣是衝我來的,到底是誰與無月閣有勾結,是誰想要害我的性命,是誰害得劉昌成了這幅樣子,我相信王爺應該能想明白。”???biz
說著,她垂下眼眸,撫弄著他的衣襟,“縱然我眼下沒有證據,也動不了她,但你記著,彆叫我找到機會,否則,我拚了性命也會叫她萬劫不複,你若還護著她,那就跟她一起去死!”
說罷,她又拍了拍他的胸口,這才轉身大步離去。
目的地,自然是皇宮。
宛妃正與皇後一起用著早膳。
忽然就聽到了外頭一陣喧鬨。
皇後眉心一擰,“發生何事了?”
話音剛落,還不等一旁的大宮女去看看什麼情況,便聽阿萱一邊揚聲稟報,一邊大步而來,“屬下參見皇後娘娘。”
話音落下,人也已經進了屋來。
說是參見,卻是連禮都未行。
一旁的大宮女似是要斥責阿萱的無禮,卻是被皇後攔下了。
隻見皇後麵上染著笑,“還以為你昨夜洞房花燭,今個兒會來得晚,沒想到你倒是儘責。”
看著皇後的笑,阿萱卻隻覺得刺眼。
視線落在宛妃的臉上,見她那一臉的平靜無波,這才開口,“昨夜劉昌遭遇刺殺,如今性命垂危,屬下聽聞無相大師就在宮裡,特來請大師走一趟。”
聞言,皇後不由得一驚,“劉昌怎會在新婚夜遭遇刺殺?是什麼人所為?”
“應該是與刺殺皇上的是同一撥人。”阿萱這樣說著,顯然也是將矛頭指向了宛妃。
但宛妃顯得很淡定,看了眼阿萱便自顧自吃起早膳來,絲毫不在意那劉昌是死是活。
反倒是皇後眉心緊蹙,染上幾分疑惑,“怎麼會這樣?刺殺皇上的人為何要刺殺劉昌?”
阿萱如實回稟,“他們是衝著屬下來的,劉昌是被無辜殃及。”
皇後這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你怎麼安然無恙?本宮不是希望萱統領有事的意思,隻是昨夜……”
阿萱打斷了皇後的話,“昨夜我並未在劉府。”
阿萱說著,目光卻依舊隻盯著宛妃,“迎親的隊伍在路上出了差錯,將我送進了鎮遠王府,昨夜,我是與王爺在一起。”
“嘩啦!”
宛妃驟然起身,碗筷落了地,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阿萱,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張淡然的麵容終於出現了旁的神情,阿萱心頭不禁冷笑了一聲,這才接著道,“我與王爺行過禮,如今,是鎮遠王妃!”
對上阿萱的目光,宛妃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成了粱煜的女人!
她分明應該是跟那個劉昌一起死才對!
宛妃越是憤怒,阿萱眼底的嘲諷便越是濃烈。
終於,宛妃忍無可忍,抓過一旁的盤子就朝著阿萱砸了過去。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