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阿萱與粱煜一起用早膳。
自然也說起了劉昌差點又被毒死的事。
粱煜眉頭緊擰,“敢在我鎮遠王府下毒,膽子倒是不小。”
說話間,眸中已是染上幾分冷冽的殺意。
他想,該不會是有人覺得他如今重傷在身,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吧?
“劉昌說,那日傷了他的是一蒙麵女子。”阿萱說著,抬眸看向粱煜,“我懷疑,與殺宛太妃的是同一人。”
久未曾被提及的名字驟然又出現,粱煜握筷的動作都不由得微微一僵,這才道,“難道是劉昌察覺到了什麼秘密?”
阿萱搖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劉昌堅持說什麼,所以我想,對方應該是露出了什麼馬腳,隻是劉昌沒有留意到而已。”
這個猜測很是合理,粱煜微微點頭,“此事本王定會徹查。”
他府裡的人,都是查過祖上三代的,身家清白。
而府中的侍衛又是他精心挑選,比之宮裡的禁軍都要更勝一籌。
所以,能在他府裡下毒,對方顯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阿萱淡淡‘恩’了一聲,不著痕跡地吃著碗中的早膳,而後,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聲,“昨夜我為皇上醫治的時候,王爺與太後在屋外聊了些什麼?”
粱煜銳利的眸子看向阿萱,抬手往阿萱的碗裡夾了菜,這才淡淡應道,“太後擔憂皇上,一直都很緊張,本王勸慰了兩句,並未聊彆的。”biz
“哦。”阿萱點了點頭,卻又問,“那,太後可曾離開過王爺的視線?”
話問到這兒,已是很明顯了。
粱煜放下了筷子,看向阿萱,“你在懷疑太後?”
阿萱也放下了筷子,一臉嚴肅,“皇上隻是小小的風寒,太後卻急得連夜帶著皇上前來,恰好又有人在劉昌的藥中下了毒,我的懷疑很合理啊!”
看著阿萱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粱煜的眸子滿是寵溺。
抬手輕輕揉了揉阿萱的腦袋,這才道,“是,很合理。不過太後一直都在屋外守著,並未離開。所以,應該沒機會給劉昌下毒。”
“好吧。”阿萱撇了撇嘴,看來是她多慮了。
隻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紅微說,那日殺了宛太妃的蒙麵女子,身手與我有些相似,不知王爺知不知曉是何人?”
粱煜眸色微沉,而後搖了搖頭。
連粱煜都不知道……
阿萱倒是越發好奇這蒙麵女子的身份了。
用過早膳,阿萱便進了宮。
昨夜雖給皇上推過穴,確定不會有什麼大礙,但總歸是要進宮去看一眼才放心。
阿萱來時,皇上剛喝過奶,正與奶娘玩鬨。
精神瞧著比起昨夜也是好了許多了。
太後親昵地上前,拉過阿萱的手,“昨夜當真是將哀家急壞了,多虧了你。”
阿萱忙道,“救治皇上乃是臣妾應儘之責任,太後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