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自然生出了幾分厭惡。
阿萱看了太後一眼,淡淡道,“太後娘娘如今執掌朝政,怎麼為了一點小事就哭成這幅樣子?”
“小事?”太後瞪大了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可是親口說的,皇上是中了毒!”
“是啊,皇上是中了毒,但並不嚴重,否則太後如何連一位禦醫都沒傳喚呢?”她來時,這屋子裡可就隻有太後跟粱煜而已!
聞言,太後一愣,像是被問住了一般。
倒是一旁的粱煜開了口,“是本王覺得禦醫不堪大用,命人尋你來。”
阿萱冷聲一笑,“是嗎?禦醫這般不堪大用,那不如從今日起我就住在宮裡?”
粱煜臉色陰沉,死死盯著阿萱。
想要離開攝政王府,離開他的掌控?
做夢!
阿萱看懂了粱煜的眼神,隻掃了一記白眼過去,而後看向太後,“太後娘娘,現在不是你哭的時候,皇上中毒不是小事,是什麼人給皇上下毒,如何下毒的,都要一一查明白才可以。您若隻知道躲在攝政王懷裡哭,那不如,這攝政王妃給你當,你的位置,我來坐!”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就這麼說出了口。
連著一旁的紅微都吃了一驚。
隻想著阿萱是不是被軟禁了十天,腦子都被軟禁傻了!
粱煜也是一愣,眸心微沉,卻是在細細思索著她那一番話的意思。
她是生氣了?
氣方才太後與他的姿勢過於曖昧?
她這般生氣,是不是還證明是在意他的?
而太後卻是瞪大了眼看著阿萱,她沒想到阿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當下,也隻好扯著嘴角一笑,“此次的確是哀家照顧皇上不周,皇上是王妃拚了命救回來的,王妃如此緊張也是正常。但,哀家與王爺是清白的,有些話,哀家隻當王妃是在氣頭上的胡言亂語,往後可切莫再說了。”
“太後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嗎?”阿萱微微歪著腦袋,看向太後,眼底的嘲諷越來越濃,“可,這一切不就是太後想要的嗎?特意讓我去查您的首飾,特意讓我發現那塊血玉,特意告訴我您與王爺的關係,特意在我來時與王爺摟抱在一起,目的,不正是希望我吃醋動怒,與王爺產生嫌隙嗎?”
她直截了當地揭穿了太後所想。
而太後心中卻是莫名一陣歡喜。
她沒想到阿萱會當著粱煜的麵說出這樣衝動的話來,這不正好給了她表現的機會?
當下,便是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以顯示自己的弱小,給予旁人阿萱逼迫了她的錯覺。
隻聽她道,“那塊血玉,的確是哀家的珍惜之物,但哀家從未想過要與王爺重新來過,哀家嫁給了先皇,對先皇情真意切,如今更是貴為太後,又豈會再與王爺糾纏不清?王妃,今日哀家看在王爺的份上,你方才說的話哀家便當做沒聽到過。”
“彆,您不僅不能當做沒聽到,您還得牢牢記在心裡。”阿萱冷聲說著,“皇上年幼,身子也弱,可受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倘若再有下一次,垂簾聽政的,絕不會再是太後!我說的!”
“你的意思是皇上的毒是哀家下的?哀家利用了皇上?!”太後瞪大了眼,好似不敢相信阿萱的這番‘汙蔑’。
阿萱卻隻冷聲一笑,“不管是誰,如今這後宮前朝都是您在管著!皇上被人謀害,就是你的失職!你如今這萬人之上的位置有多少人盯著,不必我來提醒太後,再有下一次,將你拉入泥潭的,也絕不會隻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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