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沒有方才楚昕那件事,粱煜不可能這般衝動。
對方怎麼說都是宰相,豈是輕易能殺的?
可眼下,粱煜怒火正盛,彆說是一個宰相,就是再來兩個朝中重臣,他一怒之下說不定也給砍了!
想到這兒,阿萱心頭怒意也跟著湧起,“在王爺的眼裡,果然誰的性命都不值錢,唯有太後最重要。”
誰都能死,唯有太後不能死!
嗬!
粱煜臉色難看至極,眸子透著狠厲,側目看來,“你休要再火上澆油。”
“我說錯了嗎?”阿萱冷眼看著粱煜,“若我說錯了,王爺何不現在就進宮將太後殺了證明我是錯的!”
粱煜緊咬著牙根,死死盯著阿萱,沒說話。
隻看著阿萱揚起眉來,甚是挑釁地看著他,“怎麼了?舍不得啊?太後要殺我,你卻舍不得去殺了她,那你憑什麼接我回去?我跟你回去做什麼?被你欺負,被你折磨嗎?!”
“所以你就跟他睡了?”粱煜厲喝一聲,打斷了阿萱的質問,眸色越來越冷。
她是覺得他護不住她,所以才尋求彆的男人的庇護?
她覺得,那為什麼無月閣的閣主能護住她?
她錯了!
這天底下,能護住她的人,隻有他!
阿萱卻是被粱煜這一聲怒喝問得微愣。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而後勾唇一笑,“是啊,我跟他睡了。”
話音未落,隻聽‘砰’地一聲,阿萱被粱煜推在了牆上。
緊接著他的身軀也徑自壓了上來,距離那樣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軀給予的壓迫。
仿若連他身上的月麟香都染上了寒意。
他垂眸看著她,牙根狠狠一咬,方才開口,“本王再問你一遍,你跟他,睡了沒有?”
感受到他強烈的怒火,阿萱心中卻隻升起一層有一層的涼意。
她想,她之於他,大約就是一個物件。
是一件,他從小珍愛的物件,畢竟,她替代的是他心裡愛而不得的女人。
所以如今,自己的物件被旁人染指,他自然忍無可忍。
心中冷得厲害,她卻忽然一笑,嫣然如一朵嬌豔的花。
抬手,指尖輕輕在他胸前滑過,她歪著頭揚起,對上他那雙被怒火吞噬的眸子,“楚昕的身材雖比不上王爺,但床上的功夫,卻是不遜色的。”
“砰!”
一聲巨響。
是粱煜用拳砸在了門柱上。
門柱瞬間裂開一道碩大的縫隙,斷裂之處更是割破了粱煜的手背,一絲殷紅緩緩流淌下來,那腥甜的血腥氣攪和了清冷的月麟香。
四目相對,阿萱發現粱煜整個人都在顫抖著,連著那雙眸子都在劇烈的震顫著。
良久,才聽到他再次開口,聲音沒了先前的冷眼,卻是沙啞得厲害,“你就非得這樣對本王,是嗎?”???biz
“怎麼了?不舒服?”阿萱挑眉,心口痛得厲害,卻令她的神情越發凜冽,“你自找的。”
粱煜看著她,而後慢慢點起了頭。
是啊,他自找的。
可他就是誰都不要,隻想要她!
終於,粱煜的眸心再次染上了幾分陰鷙,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撩至耳後,“沒用的,阿萱。你今日,如論如何都得跟本王回去。”
他不會放過她的。
她是他養大的。
此生此世,她隻能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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