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朝中那群雁過拔毛的東西,他自然更相信他的阿萱。
“王爺信得過我?”阿萱反問。
粱煜看著阿萱,淡淡笑著,但這句話,他並未給出回答。
翌日,阿萱果真代替粱煜去上朝。
朝上眾人看到阿萱時,都不禁瞪大了眼,表示難以置信。
特彆是太後。
隻見她冷著一張臉,怒意更甚,“真是胡鬨!攝政王怎可將這等要事交於一介婦人!”
粱煜怎麼可以如此信任阿萱!
他是病糊塗了嗎?!
卻不料,一向與阿萱唱反調的宰相卻揚聲道,“王妃曾經也從過政,對政事頗有看法,更何況,太後不也是一介女子,不是照樣能治理大棠?”
眼見著宰相為阿萱說話,文臣們便也大多不說話了。
而太後的目光卻是惡狠狠地瞪了宰相一眼。
她並不知道宰相是什麼時候開始偏向阿萱了,但很顯然,如若粱煜當真將手中的所有事務都交給阿萱,如若阿萱真與宰相聯手,那,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直到早朝散去,太後的臉色都是難看至極。
相比之下,宰相卻是一臉得意,下了朝,他便想上前與阿萱寒暄。
可,阿萱隻是冷冷掃了他一眼便大步走了。
貪生怕死之輩,還是少與之交往的好。
待回到府,粱煜卻是剛剛才醒。
初醒時,粱煜的精神都還是不錯的。
阿萱便將今日朝堂上的事一一彙報給粱煜,而後道,“江南災情嚴重,賑災之事刻不容緩,我想過了,這事兒不如交給戶部的左侍郎,他新官上任,隻有一股衝勁,在戶部做事對錢財分配頗有心得,最重要的是,他官位不算太大,此次賑災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他,他不敢亂來。”
粱煜聽著阿萱的彙報,滿意點頭,卻又問道,“可他官位不大,如何能壓得住下麵的人?”
“王爺賞他一塊令牌就是了。”阿萱輕描淡寫道。
如此,旁人自然是不敢不聽了。
終於,粱煜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阿萱所想,與本王一模一樣。”
他原本的人選就是那位左侍郎。
第一天代理政務就能得到粱煜的認同,阿萱覺得這是個很好的開始。
卻道,“太後今日見到我,並不滿意,全程黑著臉,要不明日,還是王爺自己去吧!”
以退為進這招,在粱煜這邊一直都很好用。
果然,粱煜淡淡一笑,“本王難得休憩幾日,阿萱就彆想偷懶了。”
阿萱冷哼了一聲,“王爺明知道太後是看不慣我的,說不定哪天就找人在路上把我給暗殺了怎麼辦?”
“本王會派暗衛護著你。”
“護著?我看是監視還差不多吧!”
“真會多想。”粱煜淡淡一笑,隻覺得眼下的阿萱多少恢複了些從前與他鬥嘴時的樣子,心中略顯舒暢,便道,“那你說,要如何?”
“我想要王爺的一塊令牌,能夠差使暗衛。”
聞言,粱煜眸色略微一沉。
阿萱見狀,也不多說,隻道,“不給拉倒!”biz
說罷,便轉身離去。
卻聽身後傳來一絲動靜,阿萱猛地轉身,伸手,牢牢抓住了粱煜扔來的令牌。
“本王想吃上次那條紅燒鱖魚。”
阿萱將令牌放入懷中,這才衝著粱煜一笑,“王爺稍等。”說罷,便是大步離去。
看著阿萱的背影,粱煜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沉了下來。
如若,能一直這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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