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當初宛太妃也是這樣說的。
是宛太妃推她下蛇窟的!
阿萱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了太後的衣領,逼問道,“我是誰?她為什麼要推我?”
眼見著阿萱如此激動,太後知道,她死不了了。
於是,揚起受了傷的手腕,衝著阿萱揚了揚眉。
顯然是在告訴阿萱,若想知道真相,就要先救她!
阿萱死死盯著太後,心中升起一種自己的命門被人握在手裡的感覺,很不爽!
但,她還是從懷裡取出了解藥,塞進了太後口中。
解藥入喉,太後瞬間覺得胸口那股劇烈的疼痛被撫平了不少。
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氣血的流暢,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低頭,又見阿萱拿出了傷藥開始為她的手腕上藥包紮。
看著手腕上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止住,太後心中越發得意了。
她自覺已經拿捏住了阿萱,不禁冷聲一笑,“哀家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嗬,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她的雙頰卻被阿萱強勢地捏住力道之大,迫得她不得不張開了嘴。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顆藥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扔進她的口中,阿萱緊接著往太後的喉頭拍下一掌,那藥丸便被太後吞了進去。
阿萱這才鬆了手,淡漠地看著太後。
而太後卻是慌張地往後退了兩步,用手拚命扣著自己的喉嚨,想要將那藥丸吐出來,但很顯然,她做的是無用功。
在努力了好一會兒之後,太後終於衝著阿萱厲喝道,“你給哀家吃了什麼?!”
“放心,死不了。”
森冷的語氣,如同地獄來的判官,染著一股執掌眾生生死的冷傲,“隻會讓你每日飽受蝕骨之痛而已。”
“你!”太後還想說什麼,可體內突然而來的劇痛讓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終是忍無可忍,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
周身的氣力仿佛也被那越來越強烈的痛覺給抽乾了一般,太後整個人都開始蜷縮起來,倒在了地上,除了痛苦的呻吟,一個字都發不出來了。
阿萱站在原地,就這麼冷眼看著痛苦掙紮的太後,冷聲開口,“我不喜歡被人拿捏的感覺,很不喜歡!”
她已經被粱煜拿捏得夠久了,不需要再多一個人來拿捏她!
太後痛得渾身顫抖,身上彷如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著她的骨頭,聽著阿萱的話,她以僅存的理智怒視著她,“粱煜,不會放過你的!啊!”
咬牙切齒的狠話之後,又是一聲慘叫。
那痛苦掙紮的樣子,當真是賞心悅目。
粱煜不會放過她?
憑什麼?
就憑他現在是個連兩個時辰的清醒時間都沒有的廢物嗎?
“紅微,我們回宮。”阿萱說罷,便是轉身鑽進了馬車裡。
她說的,是回宮。
而等到侍衛們在茶樓喝完茶回來的時候,太後的馬車正安安靜靜地停在那,馬車旁,多了一個木箱。
卻是有機靈的聞到了一絲血腥氣,環顧馬車四周,卻並未發現任何血跡,但那一堆新翻的泥土倒是有些惹人在意。
為首的侍衛實在覺得不安,便是行至馬車外,衝著車內拱手道,“太後娘娘,可否能回宮了?”
“恩,回吧!”馬車裡傳來女子的聲音,但不似是太後。
侍衛眉頭一沉,大著膽子便將車簾給掀開了。
對上的,是‘太後’那銳利的眸子,“放肆!”
侍衛一驚,忙將車簾放下,請罪道,“屬下隻覺得太後聲音有異,擔心太後安全,還請太後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