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相同的古籍上習得的醫術,所以無相隻是給太後搭了脈便知道,下毒的人是阿萱。
可,無相並未表露出來,隻是抬眸看了阿萱一眼,便開始施針救治。
施針的過程,很艱難。
因著毒發時的疼痛,太後整個人都是止不住得顫抖著,痛到神誌不清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地掙紮,這使得無相並不能準確的施針。
看著這一幕,阿萱半倚在門框上,冷聲一笑,“大師不如等一會兒。”
一個時辰的毒發時間應該快到了,太後能得以稍稍喘息一會兒。
無相看著阿萱的冷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放下了手中的銀針,道了聲‘阿彌陀佛’,便是走出了屋去。
無相一出門就被禦醫們圍住了,“大師,太後如何了?”
“阿彌陀佛。”無相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太後此刻正是毒發,掙紮得厲害,無法施針。待毒發間隙,貧道再醫治太後。”
眾人不知毒發間隙要多久,但聽無相的意思,太後是有救的。
於是,都舒了一口氣,又開始問詢起無相太後體內的毒是怎麼回事,又該如何救治。
無相乃是國師,一雙手能醫死人,肉白骨,他們若是能學到一兩招也是好的。
眾人都圍著無相,自然沒有人留意到阿萱悄悄關上了房門。
佛香彌漫的禪房內,阿萱如同不懼神佛的惡鬼,一步一步朝著太後走了過去。
此刻,太後被折磨得神智不清,阿萱看著她,眼神驟然一冷,隨即便是死死扼住了太後的脖子,“不要以為粱煜派人救了你,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了!要麼,告訴我全部的真相。要麼,我就廢了你!”
太後一時難以呼吸,長大了嘴,麵容痛苦。
阿萱眉心緊擰,再次低喝問道,“說!紫瑜告訴過你什麼?她為什麼推我進蛇窟?我究竟是誰?”
也不知是不是痛得神誌不清的緣故,這一次,太後竟然如實開口了,“紫瑜說,你,你搶了她……她……你是,是與……”
一番話,斷斷續續的,阿萱並不能聽得很清楚。
可,正當她想讓太後再說一遍時,太後的身體卻突然挺直了顫抖。
一個時辰的毒發時間,到了。
太後的神智漸漸清明起來,她看著阿萱,感受到頸間的力道,卻是笑了起來,“怎麼?想殺了我?這力道可不行。”
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在相國寺。
也知道,門外必定有不少人等著。
阿萱不可能在這會兒殺了她!
看著太後那雙得意的眸子,阿萱眸色陰冷,卻也不得不鬆了手。
而後轉身,開了門,衝著無相道,“大師,太後醒了。”
聞言,無相便知太後毒發的間隙到了,於是道了聲佛偈,便是進了屋去。
而這一次,阿萱並未在屋內等著,而是與眾人一起候在屋外。
腦海中卻是回憶著太後的話,紫瑜說,她搶了她的什麼?她是與什麼?
明明真相隻有一步之遙,可就是偏偏不讓她知道!
這感覺,當真讓人憤怒!
眼見著,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明月當空,星星點點。
禪房內卻突然響起一聲厲喝,“無相!你不怕入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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