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假如他要扳倒王妃,太後必定會推波助瀾,所以,明日要麼是阿萱狠下心,與太後互換身份,要麼就是太後借他的手,殺了阿萱!
關於對付太後的事,礙於粱煜插手,阿萱原本還想再等等的。
可顯然,宰相等不了了。
既然肯定要死一個,那死了的這個人,一定不會是她!
阿萱對上宰相眸中的陰狠,點頭輕笑,“好,那明日朝上,還請宰相將王妃置於死地!”
得到了阿萱肯定的答複,宰相心中自是高興不已。
於是又問道,“老夫方才見王妃心事重重的樣子,所為何事?”
說起這事兒來,阿萱想著宰相這年紀,定然會知曉一些前塵舊事,於是便問道,“宰相可認得禹王?”
聞言,宰相眉尾輕挑,“堂堂禹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老夫與之並無深交。”
“就算沒有深交,應該也知道些許禹王的事兒吧?不知宰相可見過禹王妃?”
宰相搖了搖頭,“當年五子奪嫡,何等凶險,禹王豈敢將妻女帶在身邊?聽聞都是藏得好好的,連禹王妃生產都不曾回去看過。後來,公孫小將軍將紫瑜郡主帶回來的時候,老夫還暗暗懷疑過,都不認識,如何就能認定那就是禹王之女?但,大家都說是,老夫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這倒是很像宰相的性子,中庸,隨大流。
可,宰相的這一番話無疑讓阿萱的心思更沉。
回到王府,阿萱如約為粱煜做了紅燒鱖魚。
想著明日的計劃,她手一抖,不自覺就下重了料。
看著魚肉上那一片白色的粉末,阿萱眉心微擰,而後拿起筷子,將魚翻了個麵。
重就重了吧!
這裡的料,足夠粱煜睡上三天三夜。
等他醒來,一切便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阿萱將菜端到了粱煜麵前,粱煜很給麵子,吃了個乾乾淨淨。
畢竟,比起一開始的時候,她的技術可是漲了不少。
許是這次的倦意襲來得太快了。
粱煜那雙黑沉的眸子有些發懵。
“王爺可是累了?”阿萱說著,便伸手去扶粱煜,“妾身扶您去休息。”
但這一次,粱煜沒有乖乖的任由阿萱攙扶,而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頗大,仿佛是用儘了他眼下所有的力氣。
阿萱眉心一擰,看向粱煜,“王爺怎麼了?”
“阿萱明日,還做魚給本王吃嗎?”
粱煜的眸中,染著幾分期盼,阿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眼神微冷,但還是答了聲,“當然,王爺若是希望,妾身日日都可以做。”
得了這樣的回答,粱煜方才放心,由著阿萱扶到床上,幾乎沾上了枕頭就睡了。
阿萱替他掩好被子,這才出了屋。
一出門,紅微便迎上來了,壓低了聲問道,“你這次下了這麼重的劑量?”
阿萱拉著紅微去了一旁,並未回答,隻道,“我與你說件事,你莫要驚訝。”
紅微點了點頭,大眼睛眨著,示意阿萱繼續說。
隻聽阿萱緩緩道,“我懷疑,我才是禹王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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