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等你爹空下來,小饞貓,怎麼就知道吃!”聲音染著寵溺。
也讓站在一旁的粱煜雙手驟然握拳。
沒錯啊!
這聲音,分明就是他的阿萱啊!
馬車越行越遠。
而粱煜那雙微紅的眸子也一直死死盯著,舍不得移開。
他不明白。
如若那馬車裡的人當真是阿萱,那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將軍府早已被清掃得乾乾淨淨。
公孫羽下了馬車便行至馬車旁,將那興衝衝地鑽出來的小人兒抱起,“念念,咱們到啦!你瞧,這就是我們在京城的家!”
“哇……”小念念做出誇張的樣子來,“好大呀!那爹爹什麼時候帶我去吃琉璃糕呀?”
聽得出來,前半句很敷衍,後半句才是真情流露。
惹得馬車內的女子忍不住鑽出來,伸手點了點她的小腦袋,“這饞樣,也不知是隨了誰!”
小念念忙雙手抱頭,嘟起小嘴來,衝著公孫羽道,“你這媳婦兒這麼喜歡動手,你也不管管!”
“你這臭丫頭!”阿萱抬手就做出揪耳朵的動作,嚇得小念念立刻從公孫羽的懷裡掙紮了下來,兩條小短腿咻咻咻地就往府裡跑。
那搖搖晃晃的樣子,惹得一旁的管家忙是吩咐了丫鬟跟上,“快!彆讓小姐摔著!”
公孫羽滿眼寵溺,直到視線內沒了念念的身影這才轉過身來,扶著阿萱下了馬車,“你也是,總揍她做什麼?”
“我何時揍她了?哪次不是做做樣子你就將人抱走了?”阿萱撇了撇嘴,與公孫羽一起攜手往裡走,“你呀,就寵著吧,遲早把她寵壞了!”
聞言,公孫羽卻好似想到了什麼,眸色微暗,“不會,善惡是天性,我再怎麼寵,念念都不會壞的。”
阿萱知道,公孫羽是想到了當初的紫瑜。
當下也沒有說話。
直到二人回了屋,阿萱才將自己的手從公孫羽的手中抽了出來。
手心落空,公孫羽的心也仿佛跟著一空,攥了攥手,方才道,“粱煜似乎認出你了。”
“恩,不稀奇。”阿萱坐到了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道,“反正明日太後設宴為你接風洗塵,他也定是會認出我來的。”biz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喝茶,思緒卻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在她想起無相會在陰山之時心中便有了盤算。
粱煜帶她去找無相,出府時,她特意留下了記號,她知道,時雨她們就在附近。
而那日,她與無相說起陰山地勢險峻,便順勢求無相幫了她一把。
那巨石後的懸崖,高萬丈,但無相說,懸崖後有一處山洞,極為隱蔽。
所以,無相提前離去在那山洞處守著她。
她會在巨石上與粱煜說了那麼多,就是在給無相爭取時間。
再後來……她便帶著紅微他們去找了公孫羽。
誰知,公孫羽的軍師一眼就認出了她。
那軍師,曾是禹王的親信,雖沒有見過幼時的她,但,他說她與她娘親長得有九成像。
而她才是禹王獨女的事,也終於被確定。
想到這兒,阿萱的眸光透出了幾分狠厲。
紫瑜偷走了她的身份這麼久,如今都還與她的爹娘葬在一起,她這次回來,可不單單是要掘了紫瑜的墳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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