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阿萱帶著紅微與念念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阿萱手中捧著一個木盒,那木盒子裡裝著的,便是寂空大師的舍利子。
昨夜,她將寂空大師所寫的經文放在了念念的枕頭底下,念念果然一晚上都沒有做噩夢。
今早起來時,她是想趕去報恩寺送寂空大師最後一程的,可沒想到早有小沙彌等在客棧外,將這舍利子交給了她。
那舍利子被裝在這小小的一方木盒之中,接過手時,連著木盒子都是溫熱的。???biz
想著昨日寂空大師分明已是行將就木,卻還撐著最後一口氣為念念寫下經文,阿萱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一旁,紅微勸慰道,“寂空大師修行一生,也算功德圓滿,你彆太傷心了。”
阿萱微微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方道,“寂空大師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如今隻托我這一件事,我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辦成。”
無相已經失蹤多年,她不知該上哪兒去尋。
聞言,紅微也不禁歎息了一聲,卻是想到了什麼,道,“對了,今早我收到消息,梁煜昨日連夜離京,往淩城去了。”
阿萱眉心一沉,“突厥那邊有動靜?”
難道她的擔心成真了,突厥真的借此時機再次攻打大棠?
卻見紅微搖了搖頭,“沒有,哥舒阿依那邊連一個兵都沒動。”
眼下在淩城外叫囂的,還是時鷹他們。
這就奇怪了。
阿萱眉頭皺得更緊,“梁煜不可能還不知道淩城那邊的動靜,他應該能猜到那些不是真的突厥人。”
他甚至應該已經知道,那一切全都是她的計劃。
那,他為何還連夜往淩城趕?
阿萱心中不安,“派人去查查,我擔心阿依在騙我。”
倒不是她對哥舒阿依沒信心,隻是如今突厥還是她父汗哥舒雷在做主。
哥舒雷生性殘暴,對大棠覬覦已久,他若要動,阿依勸不住的。
紅微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打探那邊的情況了,一有消息我即刻通知你。”
話音剛落,卻見阿萱忽然凝起掌力,淩空一掌朝著車門處襲去。
隻見,車簾仿若是被一股外力給吹了進來,卻又被阿萱的那一掌給打了回去。
眼見著那車簾忽進忽出,紅微一把將念念抱在懷中,擔憂地看著那車簾。
好在,似乎還是阿萱的內力更勝一籌。
隻見車簾被阿萱的內力給掀翻了去,而那股強勁的內力也將馬車外的人給擊退了數米之遠。
而阿萱也緊跟著飛出馬車外,落在了車旁,冷眼看著對方,“楚老閣主這是賊心不死啊!”
受了阿萱一掌,楚老閣主似乎有些吃力,輕咳了兩聲方才笑了開來,“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丫頭內力如此高深,可楚昕分明說過你從前並沒有內力,短短三年時間,你是學了何等邪術?”
“與你無關。”阿萱淡淡應著,眸中透著幾分殺意,“我與楚昕也算有些交情,念在您是他父親的份上,您這會兒走,我不攔您。”
楚老閣主點了點頭,笑道,“確實與老夫無關,但老夫今日受人所托,也隻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