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不管是梁煜還是公孫羽,都能鎮得住他們。
可如今這二人都不在,他們顯然不會將四歲的勝兒放在眼裡。
隻聽一人道,“啟稟皇上,太後如今在外發兵,已經連下兩座城池,其手中至少有五萬兵馬,如若打到京來,以京內的兵力根本無法應付,母子連心,不如還是請皇上跟太後去認個錯吧!”
他們覺得,四歲的小皇帝根本不可能是太後的對手。
更何況,讓太後做大棠之主似乎也不錯,畢竟這幾年太後垂簾聽政也做下了不少政績。
一句話落下,附和之人不少。
“是啊!這些年太後垂簾聽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身為人子理應對太後恭敬才對,臣等不知皇上是如何惹怒了太後,但若皇上能低個頭,想必太後不會計較的。”
“是啊,太後仁德,定不會計較的!”
“放你娘的狗屁!”一聲喝罵,引得眾人都紛紛看了過去。
是一名武將,名喚周康,平日並不怎麼出彩,但阿萱記得他是梁煜手底下的人,此次梁煜帶兵離京,並未將他帶上。
隻見周康一臉嫌惡地看著那群文臣,那樣子都快要吐了似的,“太後在外起兵,那就是謀反!爾等居然讓皇上去跟一個反賊認錯,爾等是何居心!”
“這怎麼能是謀反呢?”文臣們不服。
“太後為大棠付出了這麼多,怎麼就成了謀反了?”
“是啊,隻要皇上能認錯,這仗就打不起來,百姓們也免得遭殃,難道周將軍是想看百姓們受戰亂之苦才罷休嗎?”
到底還是文臣會說話,周康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臉都氣紅了,愣是不知道反駁什麼,隻知道一句話,“反正太後就是謀反!”
眼見著眾人爭論不休,阿萱眉頭一擰,終於開了口,“我有一個問題想問諸位。”
聞言,眾人都紛紛閉了嘴,看向阿萱,但眸間卻多是不屑。
隻聽阿萱問道,“諸位大人是大棠的臣子,還是太後的臣子?”biz
“這是什麼話!”文臣們紛紛惱怒起來,就差指著阿萱的鼻子罵了,“你一介婦人,既不是先皇妃嬪,又不是朝堂中人,我等允你站在皇上身側已是給你留了顏麵!還請夫人莫要再亂說話!”
“是朕讓公孫夫人站在這兒的!”一直不曾開口的勝兒也終於忍不住了。
隻見他小小的手掌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喝道,“爾等是不是不不將朕放在眼裡?”
見皇上發了脾氣,朝臣們雖心有不服,但嘴上還是紛紛道,“臣等不敢。”
勝兒這才看了阿萱一眼,示意阿萱繼續說。
阿萱便又問了一句,“諸位大人還未回答臣婦,你們到底是大棠的臣子,還是太後的臣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不情不願地回答了一聲,“我等自然是大棠的臣子。”
阿萱似是了然般點頭,“既是我大棠的臣子,那理應臣服於皇上,以皇上為先,如今卻一個兩個的讓皇上去給一個反賊低頭做小,倒是忍不住讓臣婦懷疑諸位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了。該不會,諸位是太後派來的吧?”
“說得好!”周康忍不住鼓起掌來,渾厚的聲音在朝堂中分外響亮。
惹得那些文臣一個兩個的都氣白了臉,卻聽一人道,“難不成皇上是想看百姓名不聊生嗎?”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銀光閃過,阿萱的軟劍已是劃破了那大臣脖子,一絲鮮血順著傷處流下,那大臣被嚇得渾身打顫,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當場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阿萱這才收起軟劍,衝著那大臣一笑,“大人說錯了,害的百姓受戰亂之苦的是太後,不是皇上,該低頭認錯的也是太後,不是皇上,這小小的傷算是給大人的一個警告,倘若再有人敢說錯一句話,一會兒可就不止是劃破皮膚這麼簡單了。”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