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往後退開了一步,擺了擺手,道,“你今日累了一天了,你去休息,這裡馬上就好了。”
“我不累的。”哥舒萬說著,上前一步。
阿萱卻莫名心慌,生怕會碰到哥舒萬赤裸的胸膛,往一旁退去。
哪隻腳下有一根柴火,她一腳沒踩穩,整個人都朝著一旁撲了去。
但身為習武之人,阿萱還是能穩住自己的身子的。
隻是哥舒萬比她的反應還要快,不等阿萱穩住身形,他就已經大手一伸,將阿萱摟了過來。
阿萱整個人都驚了。
原本是碰都不想碰到的,眼下卻已是緊貼在了一起。
更要命的是,哥舒萬絲毫不覺得這姿勢有多曖昧,隻低著頭一臉關切地問她,“阿姐,你沒事吧?”
“沒,沒,沒事。”阿萱下意識地要將哥舒萬推開,可手指剛觸碰到他結實的胸膛便猛地縮了回來。
看著阿萱的樣子,哥舒萬好似這才發現了不妥一般,鬆開了阿萱,往後退開兩步,笑得一臉難為情,“草原炎熱的季節,我們突厥人都不太愛穿衣服,倒是忘了如今是身在大棠的軍中,理應遵守大棠的規矩才對,是我不好,阿姐彆在意,我這就回去穿上!”
“哎,好。去吧。”
哪怕強迫自己用儘量正常的聲音回答,阿萱還是覺得自己的聲音細微得不像話。
可哪怕哥舒萬已經離去,空氣中卻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阿萱拂了拂自己的心口,平複著緊張又尷尬的心情。
卻又不自覺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不易被察覺的輕笑。
不得不說,年輕的肉體,手感果然更勝一籌。
但隨即,阿萱便將自己腦海中這齷齪的心思給甩開了去。
想什麼呢!
那可是弟弟!
她再次專心盯著爐火,等到糊狀的草藥漸漸被收了汁,她才將草藥都盛出來,去了梁煜的營帳。
見到她進來,梁煜隻抬了抬眼皮,臉色微沉。
阿萱忍不住心中腹誹,也不知是誰欠了他黃金萬兩!
但,還是得上前行禮,道,“王爺,藥熬好了,需得給趁熱覆上眼。”
梁煜看了那還冒著熱氣的草藥一眼,眉心微沉,“你真覺得有用?”
阿萱也低頭看了碗裡的草藥一眼,心思沉重,“不知道,這是突厥醫書上所記載的,有沒有效果,也得試過才知道。”
“本王信不過突厥人。”梁煜聲音微冷,染著拒絕之意。
阿萱卻道,“可再壞的結果也不會比眼下更壞了不是嗎?王爺,試試吧!”
梁煜早已接受了阿萱的治療,哪怕他心中並不認為阿萱能醫得好他,但他想,接受她的醫治,至少能讓她沒有遺憾。
於是,點頭允了。
阿萱端著藥上前,將溫熱的草藥敷到了梁煜的雙眼上,而後用紗布將其包裹住,“需得包裹上一晚,今夜我留在這兒,王爺若有任何不適可以喚我。”
她其實心裡也沒底,她得留下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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