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街上又沒人,哪來這麼重的血腥氣!biz
當飛機眉心一擰,她冷聲一喝,“停車。”
馬車當即停下,車夫卻是不解,“夫人,怎麼了?”
阿萱沒說話,掀開了車簾一躍而下,一雙眸子銳利地看向夜空,哪裡還有半點酒氣。
一旁的車夫也慌忙抽出了坐下的長劍,站到了阿萱的身邊,一臉戒備,“夫,夫人,什麼情況?”
阿萱看了眼車夫略顯顫抖的身子,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先回去。”
她想著,就算是有人埋伏,也是衝著她來的,沒必要牽連無辜。
車夫心裡也怕,顫顫巍巍地應了聲,便是駕著馬車離去了。
鼻尖,血腥氣越來越濃。
待馬車消失在街角,阿萱方才衝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喚了一聲,“既然來了就出來見一麵,沒必要躲躲藏藏的。”
話音落下,無風的街上突然掀起一陣微風,吹起阿萱的長發,也吹來一絲熟悉的氣味。
月麟香。
心頭猛然一跳。
下一瞬,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在了阿萱的前方,身上穿著的還是今日宴席上的那身衣衫,但很顯然是被鮮血染過了,顏色深了不少。
阿萱看著梁煜,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就見梁煜拿出了一塊帕子,擦拭著自己手上的鮮血,這才道,“夫人既然敢得罪陳鴻熙,就該有得罪了陳鴻熙的覺悟。”
聲音微冷,甚至透著一股殺意。
她也料到,今日過後陳鴻熙必定會想要殺她,所以她也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她並不覺得陳鴻熙能對她怎麼樣,她的人就在安慶樓,離此處不遠,一個信號便會即刻趕到。
隻是她沒想到,梁煜會先她一步,在陳鴻熙的人還沒動手之前,就將人全殺了。
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那月麟香混著血腥氣,竟是格外好聞。
她緩步上前,道,“多謝王爺,王爺可有受傷?我看看……”
“不必了。”梁煜冷著聲拒絕了阿萱,也讓阿萱的腳步瞬間頓住。
月色下,那雙冰冷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過來,道,“本王隻是不想婚事有差池,並非是為了你。”
說罷,便是轉身,飛身離去。
空蕩的街道,再次歸於寂靜。
除卻那還殘留在空氣中的月麟香跟血腥氣,竟是什麼都沒有了。
隻是不想婚事有差池。
是啊,婚期就在三日後,如若大棠的護國夫人在此時出了事,陳國那些人必定跑不脫嫌疑,光是查就得查上十天半個月的,誤了王爺與公主的良辰吉日可怎麼是好?
他不是為了她。
她,不過是瞎感動罷了!
抬眸,看了眼天,星光一點兩點,倒是乾淨。
她扯著嘴角一笑,而後自嘲般搖了搖頭,這才抬步朝著大將軍府而去。
而另一邊,陳鴻熙看著跪在自己麵前,渾身是傷的手下,眉心一擰,而後猛地一腳踹了過去,“沒用的東西!廢物!這麼多人,居然連那女人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還傷成這副模樣,你回來做什麼?乾脆送她個全軍覆沒算了!”
陳鴻熙這一腳踹得不輕,那手下本就傷得重,這一腳下去,差點痛得當場暈厥了過去。
可,還是強忍著痛跪了回來,道,“我等動手之前,有人先動了手,大約是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武功不在主子您之下!”
聞言,陳鴻熙眉頭微微一挑。
不在他之下?
梁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