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是特意為他調製傷藥一事。
但阿萱以為他問的是效果,於是,點了點頭,“當然,你回去試試就知道了。還有,今日在禦書房我也跟父皇求了情,想來對於你欺君一事他也不會過多追究。旁的,我也幫不上三皇子什麼了。”
陳鴻熙看著手中的藥瓶,莫名的,竟是忘了前來的目的。
眼見著陳鴻熙不說話,阿萱便是掀開了車簾,衝著陳鴻熙一笑,“那就不送三皇子了。”
陳鴻熙捏了捏手中的藥瓶,竟是一句話都沒說,起身就下了馬車。
看著陳鴻熙如此爽快,阿萱也很是意外,卻又想到了什麼,衝著陳鴻熙道,“對了三皇子,日後還請喚我一聲皇嫂才是。”
聽得這話,陳鴻熙轉身若有所思地看了阿萱一眼,而後,勾唇一笑,“好,嫂嫂。”說罷,便是大步離去,神色間竟是透出幾分愉悅來。
唯留阿萱坐在馬車裡,神色淩亂。
嫂嫂?
倒是個正常的稱呼,隻是……為何聽著這樣奇怪呢?
看著陳鴻熙的背影,阿萱眉頭緊蹙,卻也沒再多想,放下了車簾。
三皇子府。
陳鴻熙的謀士薑戰來時,就見到陳鴻熙靠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阿萱送的傷藥,上頭印著青綠色的花紋。
這詭異的一幕,令得薑戰眉頭一鎖,上前躬身問道,“殿下,這是?”
“是她特意為本皇子調製的。”
語氣,竟是有那麼些驕傲。
薑戰眉頭沉得更低了,細細思索了一會兒,方才問道,“這個她是……二皇妃?”
似乎,也隻有那個女人會醫術了。
不知何故,陳鴻熙不大喜歡這個薑戰對阿萱的稱呼,抬眸看了薑戰一眼,眼神微冷,卻是沒說旁的,隻淡淡應了聲,“嗯。”
這反映,著實是不妙啊!
薑戰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屬下聽聞,今日二皇子為了二皇妃與皇上大吵了一架,可見,二皇子與二皇妃的感情,甚是深厚。”
陳鴻熙如何能聽不明白薑戰的意思,可嚴格說來,這還是有人特意為他做了什麼。
因著母妃的關係,他在後宮的地位向來不高,幼時,甚至連宮女太監都能欺負他,後來,他知道隻有靠自己才能擺脫被欺辱的命運,所以,他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令得所有人都懼怕他。
接近他身邊的人,大多都是一副討好的樣子,就如這個薑戰,每每都是小心翼翼的。
更彆說,是親自做了什麼送給他了。
說來,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女子送他禮物。
想到這兒,陳鴻熙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了一抹笑來。
那女子雖是潑辣蠻橫了些,但也的確是與眾不同。
他陳鴻熙的女人,就該是與眾不同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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