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鴻熙卻還是將她給拽了回來,像是有些不高興似的,道,“還沒親。”
哥舒阿依眉頭一鎖,這人,果然還是討厭的。
卻是想著不能讓無相發現,便極其敷衍地在陳鴻熙的臉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陳鴻熙以為她是害羞,倒也放了手。
哥舒阿依這才離去,而陳鴻熙臉上的笑容也在哥舒阿依走後冷了下來。
出了門,衝著侍衛道,“把人領去書房。”
“是。”
不多久,無相便出現在了陳鴻熙的書房。
隻一眼,陳鴻熙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無相,不是前段時日見過的無相。
他微微揚眉,自上而下打量著無相,“是你?”
“阿彌陀佛。”無相衝著陳鴻熙行了一禮,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三殿下,好久不見。”
陳鴻熙冷笑著起身,行至無相的麵前,“本皇子就說,前段時日所見之人怪怪的,沒想到,果然不是同一人。”
無相對著陳鴻熙一笑,“此事說來話長,眼下,貧僧是來與三殿下商議正事。”
“什麼事?”
“殺梁煜。”
陳鴻熙其實早就猜到無相來此的目的,可,今時不同往日,“當初你找到本皇子,說隻要殺了梁煜,陳國便能占領下大棠。而如今,梁煜成了我陳國的皇子,殺了他,父皇會第一個要了我的命。”
輕重之間,他還是懂得怎麼區分的。
卻聽無相道,“為君者,最忌諱有人圖謀不軌,隻要抓住這一點,皇上會是第一個要殺梁煜的人。”
聞言,陳鴻熙倒是來了興致,挑眉問道,“圖謀不軌?”
無相冷笑,“昨夜宮裡發生的事,想必三殿下已是有所耳聞,但,那丫頭根本不是什麼夢魘之症,而是入了魔。”
“入魔?”陳鴻熙聞言,冷笑了一聲,“大師是覺得本皇子好騙?”
鬼神隻說,他向來不信。
無相勾唇,“殿下不信無妨,隻要皇上相信便可。如若貧僧猜的沒錯,昨夜三皇子府裡的那個丫頭是送進了淑貴妃的佛堂方才安穩了下來吧?什麼病不需看大夫,而是要往佛堂裡送的?殿下覺得,皇上會不起疑心嗎?”
聽著無相的話,陳鴻熙眉眼間染上了幾分興致。
的確,生了病不往禦醫院送,反倒是往佛堂送,的確是叫人懷疑。
“可……單憑這一點,也不能就要了梁煜的命吧?”
父皇對梁煜心有愧疚,一點點小事,絕不可能會因此而殺了梁煜。
卻見,無相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起來,“梁煜這段時日都在養一顆叫聚魂珠的東西,那還是從皇上那邊討來的,他以自己的血養珠,身上都是傷,而這顆珠子,如今就在三皇子府。”
聽到無相的這番話,陳鴻熙忽然就聯想到前段時日在梁煜身上發現了血跡的事。
雖然自己的人並沒有查到什麼,可他心中一直有所懷疑。
而無相此刻的說法,倒是替他解了惑。
以血養珠,如此邪性?
想到這兒,陳鴻熙看向無相,眸間染著幾分質問。
“所以,大師的目的,其實是那顆聚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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