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行色匆忙,竟然還打了個踉蹌,以至於腰間的香囊落了地。
看著這一幕,陳琮不禁翻了個白眼,對自己這個大兒子又多了幾分看不上。
可太子卻好似沒有任何察覺一般,不慌不忙地拾起,塞入腰間,而後繼續朝著大殿中央行去。
隻是……
太子拾起那香囊的瞬間好似是與方才那個宮女對視了一眼。
阿萱並不能太確定,目光再次看向那宮女,就見她眼淚懸在臉頰之上,滿目驚恐之色。
這是看到了什麼?
竟是比方才要受刑時還要害怕!
此時,太子已是行至大殿中央,給陳琮行了禮,“父皇,兒臣聽聞佛堂出事,連夜趕來。”
陳琮瞪了太子一眼,“你來做什麼?”
還連夜趕來,說得他來了能有什麼用處似的!
他何時有過用處?
心中怒火更盛,卻聽太子到,“父皇,兒臣前幾日離宮之時,曾聽到有宮女議論過淑貴妃,甚至還提起了佛堂與香燭之事,而恰巧,那宮女眼下就在這大殿之中。”
太子這一番話說完,之前那位宮女已是冷汗淋漓,雙腿發軟,在眾目睽睽之下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見此情景,陳琮當即冷下眉眼,厲聲喝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太子也轉頭看向了那宮女,眉尾微挑,“恐怕,還得微微這位內務府的宮女才知道。”
終於,那宮女緩緩開口,“是,是奴婢做的。”
短短幾個字,幾乎每一個音都在發顫。
淑貴妃眉頭緊蹙,看向那宮女,甚是不解,“你為何要害本宮?本宮與你無冤無仇!”
“是因為,佛堂事務輕鬆,奴婢前些年曾求貴妃娘娘能讓奴婢去佛堂做事,但貴妃娘娘卻將奴婢送去了內務府,所以奴婢就,懷恨在心……”
宮女訴說著與淑貴妃的‘仇怨’,淑貴妃細細一想,也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可,難道就為了這事就要人命?
恐怕,在場的人都不會相信,包括阿萱。
便聽她問道,“那這香燭內的曼陀羅,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曼陀羅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宮女就能弄到的東西。???biz
那宮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子一眼,這才道,“是,是在禦醫院,趁人不備之時拿的。”
這說法,很是荒謬。
任憑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宮女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替死鬼罷了。
可為何她突然就要認罪了?
阿萱想到了方才太子進殿之時掉下的那個香囊。
哪怕太子再如何蠢鈍,也不會這般沒規矩,眼下看來這香囊是太子故意掉的。
思及此,阿萱忽然開了口,“太子殿下的香囊很彆致,以前倒是從未見過。”
聽到這話,陳琮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目光落在了腰子的腰間,冷聲喝問,“這香囊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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