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一下子就明白了阿萱的意思,“裝的?”
阿萱點了點頭,“嗯,脈象並無大礙,十有八九是裝的。”
說到這兒,阿萱想到了她給太子紮的那幾針,便又道,“這太子似乎比我們所想的要聰明些,而且,挺能忍的。”
那幾針,換成一般人來,第二針就吃不消了,太子卻生生抗了那麼多針。
還有,太子的病一看就是裝的,是他自己連著幾日不吃不睡才將自己弄成了這幅樣子,但身為太子,他的吃食定然都是極好的,麵對美食的誘惑卻能強忍著不吃,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意誌力跟忍耐力,都是極佳,這樣的人就算蠢,又能蠢到哪裡去?
梁煜的眸中漸漸染上了一抹冷意,“他們的目的應該是你我的血。”
換言之而言,就是想要他們的性命。
阿萱很是讚同,是以看向梁煜,“所以,爺可有什麼計劃?”
梁煜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勾唇一笑,“我想回大棠看看。”
翌日一早,阿萱還在睡夢中便被府裡人喚醒了,“二皇妃,宮裡差了人來,請您再去一趟。”
應該又是為了太子的事。
阿萱歎了一聲,這才起身梳洗,進了宮去。
果不其然還是為了太子。
陳琮在一旁冷著臉沒說話,而皇後則是掩麵低泣,“昨個兒夜裡,臣妾親自喂皇兒喝了藥,眼看著是稍稍好些了,可誰知今早又暈過去了!”
陳琮沒理會皇後,而是示意阿萱去看看太子。
阿萱行了禮,方才走近床邊。
她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內侍,這才伸手為太子搭脈。
就聽陳琮問道,“如何?”
阿萱收回手,衝著陳琮道,“啟稟父皇,兒臣要為太子施針,還請父皇與母後移步屋外等候。”
聞言,皇後卻是不肯,“昨夜施針都沒讓我們出去,為何現在要出去等?”
“是因為殿下病重,施針費時費力,不好被人叨擾。”阿萱冷靜應對,皇後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被陳琮打斷了,“所有人去外麵等。”
皇上一開口,還有誰敢不從?
不多久,屋內就隻剩下了阿萱與太子。
但,她並未施針,而是在一旁的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方才道,“人都出去了,殿下可以醒了。”
自知計謀已被拆穿,太子無奈,終於還是睜開了眼。
坐起身來,看向阿萱。
可到底是幾日都沒有吃了,以至於太子的聲音很是虛弱,“你早就知道我是裝的?”
“怕是整個禦醫院的人都知道。”阿萱微微輕笑,“太子殿下此等毅力,著實叫人佩服。”
說著,阿萱便將杯盞放在一旁,道,“我昨夜開的藥,殿下是讓伺候你的那個內侍喝了吧?他今日臉色過於紅潤,一會兒我再開藥,殿下換個人來喝,免得到時流了鼻血,被人拆穿。”
聞言,太子不禁皺了眉,看向阿萱,語氣之中透著不悅,“你是在嘲諷被我?”
“不,我是在與殿下您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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