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琮進了屋來,阿萱與梁煜上前便要行禮。
可看著阿萱這樣大的肚子,陳琮也不好意思讓她跪,便道,“都免了吧!”
聞言,二人謝了恩,等陳琮坐到了位置上後,方才又落了坐。
陳琮像是很關心淑貴妃似的,拉著淑貴妃的手便是問長問短,好似並未在意阿萱跟梁煜。
是以,阿萱跟梁煜也不說話,隻等著看陳琮下一步的舉措。
倒是淑貴妃看出了陳琮的心不在焉,便道,“其實,皇上今日來,是不是有事要與阿萱跟煜兒說?”
眼見著心思被戳穿,陳琮也不辯解,隻道,“朕還是什麼都瞞不過愛妃你。”
陳琮與淑貴妃乃是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相處,如何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呢?
淑貴妃微微一笑,“皇上既然有事要與他們二人說,那臣妾就不便在此待著了,正好前些日子臣妾學了幾道拿手的齋菜,這就去做了給皇上還有煜兒跟阿萱嘗嘗。”
淑貴妃說著便是站起了身來,給陳琮行了禮便退下了。
順道著,將屋內其餘的宮人也都帶了出去。
待到屋內隻剩下三人,陳琮的目光方才落到了阿萱跟梁煜的身上。
確切地說,是落到了阿萱的身上。
“你如今已經身懷六甲,還在為百姓看病嗎?”陳琮淡淡問道。
阿萱微微點頭一笑,“是,依舊是一日看三人。”
“你自己的身子要緊,還是莫要太過操勞。”
“父皇放心,如今的病患,病症都不算太棘手,兒臣能應付的。”
阿萱輕笑著應著,想了想,卻還是開口道,“其實父皇想說什麼,不妨明言。”
這樣拐彎抹角,假模假樣的關心,她著實不習慣。
聞言,陳琮看了梁煜一眼,這才又看向阿萱,道,“既然你這麼說了,相比也知道朕想要什麼。”
話說到這兒,陳琮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道,“煜兒失憶,不記得往事。但朕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跟煜兒是吃了兩條巨蟒的蛇膽,才會有如今這樣百毒不侵的身子,對嗎?”
聽到這兒,不管是阿萱還是梁煜,二人的眸色皆是沉了下來。
就聽陳琮接著道,“朕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那兩條巨蟒的蛇膽會有如此奇效?”
所以,陳琮覬覦的並不是阿萱跟梁煜的血,而是能讓他們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的東西!
他要的,是那個根本的東西!
“父皇……”
梁煜忍不住開了口,眸色凝重。
陳琮抬眸看向梁煜,而後冷聲一笑,“怎麼?以為父皇早晚要拿你們二人開刀?”
話說到這兒,陳琮一聲冷哼,“莫說阿萱腹中還有我陳家的骨肉,但說你們一個是朕的親兒子,一個是朕的兒媳,朕又如何能舍得推你們去死?”
當然,他不是沒想過用阿萱跟梁煜的血來煉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