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是做了件事的,聽聞,阿萱命人去找了棵銀杏樹種了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後,陳鴻熙終於是忍無可忍,找到了阿萱跟梁煜的院子。
他來時,那棵銀杏樹剛好被種下,阿萱忙著指揮下人填土,而梁煜就站在一旁,眼神好似是透著幾分無奈。
確實是該無奈的,這可銀杏樹根本就不是之前那棵,也不知阿萱是衝何處尋來這棵,濫竽充數。
見到陳鴻熙,阿萱停下了忙碌,笑問道,“三殿下怎麼來了?”
陳鴻熙看了那棵銀杏樹一眼,這才冷哼了一聲,“皇嫂好興致。”
語帶嘲諷。
阿萱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千裡迢迢從陳國來到大棠,可不是為了種一棵樹的。
不過,阿萱當做聽不懂,隻笑著回道,“早先這裡就種著一棵銀杏樹,我是想著種回來,說不定二殿下看到這棵樹就能想起來了!”
“嗬。”陳鴻熙依舊冷嘲了一聲,“那現在想起來了嗎?”
聞言,阿萱轉頭看向梁煜,見後者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便是聳了聳肩,“好像沒有。”
這副裝傻充愣的態度,讓陳鴻熙有些不悅,聲音免不得更冷淡了些,“皇嫂,我隻是來提醒你一句,該辦正事了。”
“我們夫妻何事辦正事,不勞三弟費心。”梁煜上前來,淡淡回了一句。
可這意思怎麼聽怎麼奇怪。
陳鴻熙覺得他們夫妻就是在攪混水,眉心微微一沉,笑容卻是越發明顯,“想當初急急忙忙要來大棠找東西救念念的人可是你們兩個,怎麼如今回來了,你們反倒是不急了?”
聽到這話,阿萱怒了,“三殿下可知那懸崖之下究竟有多凶險?你可知那片林子裡有多少未知的東西?三殿下最會的不就是探索一些旁人都不曾去過的地方嗎?不如三殿下先下去走一遭?”
可那下麵的瘴氣凶猛,陳鴻熙自然是不敢下去的。
見陳鴻熙不說話了,阿萱便接著道,“沒有人比我更想救念念,可我也得保證能萬無一失!我不想念念最後會沒爹沒娘!所以我多做一些準備沒犯錯吧?”
聽到阿萱這樣說,陳鴻熙眉心更沉,“你與我皇兄已是百毒不侵,武藝又高強,旁人或許會出事,但隻有你二人有本事能下到那懸崖。”
“對,隻有我二人!”阿萱抓住了重點。
隻有他們兩個能下去,所以有什麼危險也隻有他們兩個攜手麵對,沒有人能救他們。
陳鴻熙說不過阿萱,臉色越發難看,“那你要準備多久?我能等,可父皇未必能等!”
“三弟這是拿父皇壓我?”梁煜緩緩開口,語氣透著一股子陰森,“還是在拿陳國的皇帝,壓我這個大棠的攝政王?”
直到聽到這句話,陳鴻熙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如今地位有多被動!
是啊,如今已是大棠,且不說天高皇帝遠,單說梁煜這攝政王的身份,若是撕破臉也足夠他喝上一壺的。
於是,語氣一緩,“皇兄何出此言,臣弟不過是提醒皇兄一句罷了,不管怎麼樣,你我都是父皇的兒子,哪怕是在大棠,你我也該共進退才對。”???biz
這番話的意思,眾人都能聽明白。
但阿萱卻絲毫不給顏麵,拂袖道,“總之,做好準備我們就立刻動身,三殿下若是等不及,可一先行下去。”
陳鴻熙眸色微冷,看了阿萱一眼,又看了梁煜一眼,這才道,“那,臣弟就等著皇兄跟皇嫂的消息。”
說罷,便是轉身離去。
而阿萱與梁煜也是對視了一眼,看來,陳鴻熙已經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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