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衛卻是怒了,“大膽!見到太子殿下還不行禮!”
哥舒阿依冷冷瞥了他一眼,而後衝著太子皮笑肉不笑的一下,“我一個突厥人,不懂你們陳國的禮儀,太子不會跟我計較吧?”
聞言,太子也是一笑,“當然不會,姑娘請坐。”
哥舒阿依也不客氣,就這麼坐下。
有丫鬟送了茶來,哥舒阿依也不接,丫鬟便隻好放在了一旁。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哥舒阿依再次開口,太子這才將屋內的丫鬟屏退,而後開了口,“公主不必與本太子遮掩身份。”
很顯然,太子已經知道哥舒阿依的身份了。
倒也不奇怪,畢竟之前太子就已經找上了卓瑪。
於是,她挑眉道,“我並沒有想遮掩身份,隻是問殿下找我何事而已。”
言下之意,是讓太子有屁快放。
但很顯然,太子並不是那種爽快的主,隻是接著笑道,“本太子聽聞,昨日公主與三弟起了爭執,錯手傷了三弟?”
一句話,便是讓哥舒阿依心中警覺了起來。
陳鴻熙之前試探出了管家是奸細,可如今看來,三皇子府裡還是有太子的人。
否則,陳鴻熙受傷的事或許是禦醫傳出,但她傷了陳鴻熙的事,可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眼看著哥舒阿依不說話,太子便又問道,“所以如今,公主是與我三弟決裂了?”
哥舒阿依忍不住歎了口氣,“我跟梁煜打過交道,也跟陳鴻熙打過交道,可不管是他們兩個其中的誰,都不會像你這樣拐彎抹角。你有什麼事,直說行不行?”
哥舒阿依語氣之中的嫌棄分外明顯,也讓太子內心升起了怒意。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被拿來跟陳鴻熙比較。
縱然那小子出生低微,可做事果敢,得了父皇好一通喜愛。
但好在,陳鴻熙這孽種這輩子都比不上他母後娘家的勢力,所以他從未將陳鴻熙放在眼裡。
可後來,梁煜回來了。
出生不比他低,能力相貌還處處壓他一頭,甚至父皇都對那梁煜極為袒護,以至於他內心對梁煜的嫉妒到達了。
哪怕,如今梁煜已死,他還是下意識地厭惡旁人將他與梁煜做比較!
但眼下並不是動怒的時候,太子深吸了一口氣,衝著哥舒阿依淡淡一笑,“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既與公主有著相同的目的,那我們自然就該聯手是不是?”
哥舒阿依眉心微擰。
她知道太子今日既然叫她來了,那定然是心中已經有了盤算,於是微微挑眉,示意太子繼續說下去。
就聽太子道,“昨日殿上,我父皇突然發病,病情與我母後一模一樣,何時能醒還尚未可知。”
“也就是說,父皇已經無法擔任陳國的皇帝,理應由本太子繼位。”
“可三皇子一黨處處阻攔,且言語間有將父皇與母後的瘋病強壓在本太子頭上的意思。”
“但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本太子早已將父皇的貼身侍從徐公公帶回了太子府,徐公公親口所言,將母後毒瘋的藥是三弟給的,所以,毒瘋了父皇的人也極有可能是三弟。隻不過,光靠徐公公一人的口供還不足為信,本太子需要證據。”
“以三弟對公主的疼愛,想必很多事都會告訴公主吧?不知公主可否告知,毒被三弟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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