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熙故作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隻讓哥舒阿依以為自己是真用了極大的勁兒,緊張道,“怎麼了?很痛嗎?”
卻不料,陳鴻熙借機在哥舒阿依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這才低低笑道,“不疼,甜得很。”
哥舒阿依臉頰如同然滴了血,已是羞得再說不出一個字。
陳鴻熙便也不再逗她了,笑了笑,這才不舍的離去。
直到陳鴻熙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哥舒阿依才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當真是一片滾燙,想到昨夜的甜蜜,她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沾了糖一般。
轉身準備自己更衣梳洗,目光卻落在了床上。
隻見,被子被掀開,堆到了角落,偌大的床單之上,一塊白色的帕子尤為明顯。
在大棠,這帕子被稱作喜帕,是檢驗女子新婚夜落紅的。
但她曾經做過大棠的妃子,也懷過孩子,如今這塊帕子上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
所以,方才陳鴻熙是盯著這塊帕子發呆?
他介意?
哥舒阿依眉頭微擰,想到那個可能性,心口便忍不住一陣抽痛。
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在她們突厥,這種事根本不值一提,女子二稼也很是正常。
所以她自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更何況,陳鴻熙方才對她的態度依舊那般甜蜜,若真是介意,又豈會如此?
正想著,屋外有宮女進了來,衝著哥舒阿依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奴婢給娘娘請安。”
哥舒阿依點頭示意他們免禮,宮女便上前來,伺候她梳洗更衣。
期間,哥舒阿依看到有兩名宮女走到床邊,收走了喜帕。
銅鏡裡,哥舒阿依能看到那兩名宮女在看到那喜帕的時候相互看了一眼,臉色很是微妙。
她知道這件事在中原女子心中的分量很重,那兩名宮女在看到潔白的喜帕時內心會有詫異也是正常的事。
隨她們去吧!
哥舒阿依並不想理會這些事,身上又的確酸澀的緊,便叫人備了熱水沐浴。
她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洗去了身上的疲憊,等穿戴整齊時,卻聽宮裡有人來傳話,隻說皇太後要見她。
當今的皇太後是從前的元妃,也是陳鴻熙的生母。
哥舒阿依想著自己與陳鴻熙已經成了親,自然是該見見皇太後的。
於是也沒多想,便帶著宮裡人前去。
在三皇子府的時候,她就聽府裡人說起過元妃娘娘,說她善良,溫柔,所以才會在宮裡被人欺負了這麼多年都還是忍氣吞聲著。
所以,哥舒阿依對這位皇太後的初印象很好。
她想,隻要自己表現得體,皇太後應該也會喜歡她的。
可哥舒阿依沒想到,皇太後與她所想的不一樣。
她以為她會見到一個慈祥和藹的老太太,可第一眼,她便發現,皇太後並不喜歡她。
那雙眸子裡,甚至露出幾分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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