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是無奈歎息了一聲,眼見著陳鴻熙大步進了來,拱手給她行了禮,“兒臣給母後請安。”
說著,陳鴻熙的便看了眼一旁的哥舒阿依,這才道,“也不知朕的愛妃是何處惹惱了母後,竟被母後罰跪到現在?”
陳鴻熙的語氣還算平和,但言語間的不滿卻是很明顯。
太後無非就是沒讓哥舒阿依起身而已,便被說成了罰跪,太後心中也有些無奈。
當下沒有做聲,卻見陳鴻熙俯身拾起地上那塊喜帕,這才道,“這是兒臣昨夜床上的喜帕?如何會在母後這兒?”
聽到這話,太後心中已是咯噔了一下。
陳鴻熙還小的時候,她便不怎麼管他,隻因自己生性懦弱,很多時候還不及陳鴻熙來得果決,所以等陳鴻熙長大了之後,自己就更管不著他了。
而如今,雖然她已經是太後,卻也是沾著陳鴻熙的光,又哪有臉麵去管他呢?
可,那喜帕關係著整個皇族的聲譽,她身為太後自然不可能不管不問,當下便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小不了,皇上當真不在意?”
這可是要被人背後偷偷議論恥笑的呀!
陳鴻熙一邊將喜帕收起,一邊衝著太後笑道,“母妃誤會了,喜帕上如此乾淨是因為阿依早在府裡時就已經把她自己給了兒臣。她此生隻有兒臣這一個男人,何人會以此事來恥笑?”
聽到這話,不單單是太後,就連哥舒阿依也是一驚。
她沒想到陳鴻熙居然會用這樣的借口來替她隱瞞此事!ebiz
而太後聽到這個答案,沒有消氣,反而是更怒了,“你說真的?哀家從前就教過你,不可對女子亂來,你……”
“兒臣是酒後亂性,阿依力氣小,掙脫不開便被兒臣得逞了,母後莫要生氣,兒臣知錯,也答應過阿依,此生絕不負她。”
聽到陳鴻熙這樣說,太後的臉色方才稍稍好了些,見哥舒阿依還跪著,想到畢竟是自己兒子欺負了人家,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讓她跪。
便道,“安妃,起來吧。”
得了應允,哥舒阿依這才謝恩起身。
卻是沒有站穩,還是陳鴻熙扶了一把方才沒有摔倒。
見狀,太後免不得又皺了眉頭。
跪了一炷香的時間都還沒到,就這樣一副嬌弱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麼欺負了她呢!
眼見著太後麵色不佳,陳鴻熙便低頭衝著哥舒阿依道,“你且先回去休息,朕過會兒去看你。”
聞言,哥舒阿依也沒說彆的,隻點了點頭,便是行禮告退了。
哥舒阿依一走,陳鴻熙便揮手屏退了屋內眾人。
他上前,在太後的身邊坐下,輕輕替太後揉著肩膀,母子二人好似又恢複了往日的光景。
太後知道陳鴻熙眼下這討好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她往後不要再為難安妃。
可,這是自己想為難嗎?
深吸了一口氣,她問陳鴻熙,“你將她封為妃子,可想過往後她在這宮裡要怎麼過?”
陳鴻熙低低應著,“朕會護著她的。”
聞言,太後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父皇當年那般喜歡淑太貴妃,最後不也是東娶一個,西討一個?就算不想娶,朝中那些大臣也會強行往你的後宮裡塞。安妃的處境就跟當年的哀家一樣,無依無靠,你以為隻有你的愛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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