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知道的。
哪怕當初陳鴻熙信誓旦旦地說以後隻要她一個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她是突厥的公主,父汗當初有多少女人,她最是清楚不過。
有幾個女人,甚至跟她都差不多大。
她太知道掌權者的無奈了。
有時候,有些事,是非做不可的。
這是為何後來陳鴻熙未她結乾親的時候,她並沒有過於反對的原因。
因為她知道,陳鴻熙此舉雖是利用她,也是在保護她。
可知道歸知道,有心理建設歸有心理建設。
等到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心中又免不了湧起濃烈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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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仙界才有的花草,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哪像她,空有一個公主之名,卻是爹不疼,娘不愛。
從前以為的,所有的疼愛,到最後都化為了雲煙。
她知道自己隻有陳鴻熙了,所以才會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地抓著他。
所以在知道他對彆的女人示好的時候,才會這樣生氣。
說到底,不過就是她自卑罷了。
她一株被踩進了泥地裡的雜草,如何去跟仙界的花草比啊!
眼看著哥舒阿依的臉色有了動容,徐公公便又柔聲開了口,“皇上這皇位得來不易,朝中多少人虎視眈眈,皇上一邊要對付群臣,一邊又得安撫太後,已是分身乏術,今日才會在娘娘這兒失了耐心,還請娘娘多擔待著些。”
哥舒阿依聽著,心裡已經很不是滋味兒。
“照你說來,今日是我不懂事了?”
聞言,徐公公卻是笑了開來,“依老奴看來,今日娘娘與皇上都不懂事,吵起嘴兒來就跟孩子似的,什麼傷人什麼往外說。不過,這正是說明了娘娘與皇上的感情好,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的確。
那畢竟是皇上,如若不是她心知肚明他是寵愛她的,又怎麼敢這樣與堂堂一國之君爭吵不休?
想到這兒,哥舒阿依眉心微擰,看向徐公公,“你去伺候皇上也沒幾個月,如今看來已經徹底成了他的人了。”
今日徐公公看似是來安撫勸慰她的,可每一句都是在替陳鴻熙說好話。
徐公公忙是堆笑道,“老奴隻是想娘娘與皇上和好如初罷了,這些話,老奴在皇上那兒也是說過的。”
“哼。”哥舒阿依冷哼了一聲,並不相信徐公公。
但不得不說,徐公公這一番勸慰之後,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道,“皇上現在何處?”
“自然是禦書房裡,昨日未能來娘娘這兒休息,皇上就是在禦書房休息的。”
“這麼忙碌?”哥舒阿依有些驚訝,想了想,這才又道,“那,我去看看他?”
聞言,徐公公連連點頭,“如此最好,不過娘娘也得先顧著自己的身子才行。”
“嗯,我歇會兒再去,你莫要告訴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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