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沒進來?
想到自己方才一個勁的要吃的,哥舒阿依想,陳鴻熙大約是誤會了什麼了。
可,這也不怪她吧?
誰知道他會突然來她這兒?
今個兒明明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該待在長春宮才對!
哥舒阿依這樣想著,耳邊卻又傳來了徐公公的勸解,“娘娘,自古皇帝哪個不是三宮六院?可既然皇上今日都還能來安慶宮,證明皇上的心裡始終都還是有您的分量的!您與皇上的情意,無人能比,又何苦一次次為了些小事兒爭吵,傷了您二位的感情呢?”
聽著徐公公的話,哥舒阿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公公說的沒錯,可我所為的,與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小事。我不是那些甘願入宮為妃的女子,我不為權,不為勢。”
她為的,不過就是他的偏愛而已。
她知道的,他是皇帝,他得有自己的三宮六院,以此來權衡朝堂勢力。
也知道太後所言不錯,帝王獨寵終究會為她帶來禍事。
所以,他帶人入宮,她不怨,她隻是有些委屈,有些傷心難受而已。
可他騙她,不行。
他瞞著她阿弟死的真相,不行!
想到這兒,哥舒阿依的麵上卻又染上了笑意,“不過,公公的話,我放心上了,等明日吧!明日我去找皇上服個軟。”
今日不行。
今日是他跟蘇琪的洞房花燭。
與此同時,另一邊。
蘇琪滿臉愁容的坐在桌前,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
她不知道皇上怎麼就突然走了,明明一開始都是好好的。
“娘娘。”一旁,蘇琪的貼身宮女忍不住道,“奴婢聽說,皇上出了咱們長春宮之後,就直奔著安慶宮去了。”
聽到這話,蘇琪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好似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你,你說真的?”
那貼身宮女是她從宰相府帶來的,自幼跟著她,斷然是不會騙她的。
當下,那宮女便是點了點頭,“奴婢之前就覺得奇怪,這安妃娘娘請了安後就死賴著不走,天黑了才告辭,原以為她真與娘娘您趣味相投,如今想來,她根本就是為了皇上!”
聽到宮女這樣說,蘇琪心中也像是明朗了一般,“安妃是何等受寵,哪怕在宮外都有耳聞,如今想來,她倒的確是個有本事的,表麵上與我姐妹相稱,實際上隻等著背後捅我一刀!”
今日,可是她的新婚夜啊!
皇上卻連婚房都沒與她進,就直接去了安慶宮,這往後在宮裡,她要如何麵對宮人們的閒言碎語?
四妃之首又如何?
娘親說過的,不受皇寵的女人在後宮之中就隻有死路一條!
她可不想剛進宮就死了!
想著,蘇琪便已經紅了眼,一旁的宮女舍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當下便道,“娘娘彆哭,等明日就讓宰相大人在朝上質問皇上,您是宰相最寵愛的女兒,若是知道您受了委屈,宰相大人一定會……”
“一定會如何?”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透著絲絲怒意。
屋內眾人皆是一驚,紛紛下跪,特彆是方才說話的宮女,整個人都已經瑟瑟發抖。
可蘇琪見到陳鴻熙回來,卻很是高興,立刻迎了上去,“皇上!”
她上前就要挽住陳鴻熙的手臂,卻是被陳鴻熙不著痕跡地抽了回來。
隻死死盯著那宮女,“說,宰相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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