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阿依行完禮,見蘇琪還是跪著,便忍不住走到了陳鴻熙的身邊,輕輕拽了拽陳鴻熙的衣袖。
陳鴻熙明白哥舒阿依的意思,這才開口,“愛妃免禮。”
得到應允,蘇琪方才謝恩起身,抬眸悄悄看了陳鴻熙一眼,又飛快地地垂下眼眸。
這樣懼怕陳鴻熙的樣子,哥舒阿依看在眼裡,疼惜在心裡。
隻是不等哥舒阿依開口,便聽陳鴻熙道,“愛妃今日怎麼有空來安妃這兒?”
蘇琪咬著唇,沒有做聲。
哥舒阿依一位蘇琪是被嚇壞了,便道,“是我讓賢妃姐姐來陪我說說話的,皇上不會責怪吧?”
陳鴻熙看了哥舒阿依一眼,對於她替蘇琪出頭有些不屑。
而蘇琪也抓住了這個機會,道,“啊,是,不過時候不早了,臣妾也該回宮了。”
說著便是行了禮,“臣妾告退。”
陳鴻熙自然沒有攔著。
隻是等蘇琪走後,陳鴻熙忍不住捏了捏哥舒阿依的鼻子,“你這般護著她做什麼?”
哥舒阿依打開陳鴻熙的手,揉了揉鼻子,恨恨道,“我還沒說你呢!板著個臉做什麼,就不能好好的?你看你把賢妃娘娘嚇得!”
陳鴻熙歎息了一聲,“怎麼?你與她關係甚好?”
“嗯,還不錯!”哥舒阿依一邊說著,一邊炫耀著自己腰間的香囊,“你看,這是賢妃姐姐送的,說是謝我昨日替她的小宮女求情。”
陳鴻熙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伸手就奪了那香囊過來,“這等有味道的東西你也該亂帶?”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哥舒阿依不懂。
畢竟突厥可沒有聞了就能叫人滑胎的東西。
但陳鴻熙自幼在深宮中長大,見識了太多女人間的手段,自然知道,這東西很有可能是來害哥舒阿依的。
當下便道,“有沒有不妥,朕自會叫人去查,若是讓朕知道她敢害你,朕定讓整個宰相府都不得安生!”
說話間,已是戾氣滿滿!
哥舒阿依看著那香囊,眉頭緊蹙,“不至於吧?我覺得賢妃姐姐沒有壞心思。”
“人家若是有壞心思,能寫在臉上被你知道?”陳鴻熙很是不滿的說著。
許是語氣重了些,哥舒阿依沉默了下來,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見狀,陳鴻熙便又緩和了語氣,道,“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深宮中的女人會因嫉妒而變成什麼樣子,朕比你清楚。總之,害人之心你可以沒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腹中懷的,可是我們的骨肉。”
這話倒是有道理的。
哥舒阿依這才點了點頭,道,“可,若是查出來這裡頭沒有害人的東西,你得把香囊還我的!”
那畢竟是賢妃的娘親親手所繡,可不能壞了人家的好意。
聞言,陳鴻熙微微點了點頭,“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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