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突然靠近,他早就看清夢中的女孩是誰了。
這樣的夢,沈池宴從半年前開始就一直在做,但每一次都看不到女孩的臉。
這次,她終於要轉身了,卻被宋柒年破壞!
沈池宴猛地睜開眼睛,黑眸銳利又冰冷,宋柒年也是嚇得不輕,剛剛她被沈池宴的美色誘惑,鬼迷心竅竟然想偷親他一下,沒想到竟然被抓個正著。
宋柒年的大腦急速運轉,想到了什麼,她眼前一亮,立刻比起了手語,“剛剛有個蚊子想叮你,我在幫你打蚊子。”
沈池宴冷笑了一聲,“連這種鬼話都編得出來,你當我三歲小孩?”
“我沒騙你,我要是不幫你打蚊子,你臉上肯定被咬一個大包。”
宋柒年當然不敢說實話,萬一沈池宴知道她想偷親她,那還得了。
要不是沈池宴知道宋柒年每次撒謊的時候,愛扣大拇指,就她這一臉無辜真誠的表情,還真會騙了她。
沈池宴微涼的拇指重重的擦過宋柒年柔軟溫熱的紅唇,嘴角揚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這種肮臟的手段,用在彆人身上或許管用,但我隻會嫌惡心。”
宋柒年的小臉瞬間慘白如紙,一顆心像是被丟進了絞肉機,疼痛難忍。
見沈池宴要走,宋柒年想到了什麼,立刻衝過去擋在了他麵前,她焦急地比劃,“我爸爸治病的事,是你做的對嗎?”
一提到宋觀良,沈池宴的心情就更差。
宋柒年立刻比劃道:“我是想謝謝你……”
她還沒比劃完,沈池宴就笑著打斷了她,“我看你是誤會了,我讓你爸爸治病,可不是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而是……他把秋秋害得那麼慘,我怎麼可能讓他那麼輕易地死掉呢?”
沈池宴雖然在笑,但他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溫度,反而讓人遍體生寒。
“我會讓你那個畜生爸爸,一輩子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多可怕的詞啊!
宋柒年知道沈池宴說得出做得到,身上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上午的時候,她還在為爸爸得到了治療而歡喜不已,想著找沈池宴道個謝,順便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去見爸爸一麵。
這會兒,他就實實在在地一腳將她踹進了地獄,讓她徹徹底底地明白,她的幻想和期待有多可笑。
沈池宴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絲毫沒有憐惜之意,“你最好祈禱秋秋能早一點醒來,這樣,你和你那個爸爸就能少受一點罪。”
沈池宴剛走出彆墅,手機就響了起來,“五爺,訂做口哨的那家店來了消息,他們說你當天給他們看到了一個女孩的照片,說口哨是給那個女孩子做的。”
沈池宴的臉色很差,“什麼樣的女孩?”
“他們說你很寶貝那個女孩,隻是……炫耀般匆匆在他們麵前晃了一下,就寶貝地將手機收了起來,生怕讓彆人多看去了一秒,所以,他們沒太看清照片上的女孩長什麼樣,但那家店的監控記錄下了這一幕,我將那一段時間的監控,都發在了你手機上。”
沈池宴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他丟失了那段時間的記憶,他一直以為那個口哨是他要送給林秋彤的。
可最近,他總是夢見一個清秀纖細的背影,那個背影讓他的心歡喜激動,又酸酸澀澀。
他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林秋彤,隻知道她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
如果看到監控,這段時間糾纏他的所有謎團,應該就會解開。
思及此,沈池宴深呼了一口氣,鄭重又期待地點開了高昆侖發給他的監控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