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夜星痕遠遠地在旁看了,卻是一陣無語,特彆是看到張玄度數銀票的那個表情,更是抬頭望天,這是窮鬼托身了?
再剩下的一些零碎,張玄度仔細看過後,確認沒有什麼用,於是連著自己的那張畫像,收到老遠一把火給燒得乾淨,然後將灰燼掩埋好,這才心滿意足地收手而去。
大黑所說的隱秘山洞,確實是隱秘,處於山腰,周邊密林環繞,初進去,隻是一條石縫,而且縫隙狹窄,人要略微側著身子才能通過。
石縫大約有十丈距離,越往裡,縫隙開始漸漸變得寬闊,走到快儘頭,前麵居然透出了光亮,原來在儘頭處,又有一個山洞,張玄度走過去一張望,外麵竟然是一個如四合院大小的環形裂縫,上方被突兀的山岩遮擋,隻露出少許,從上麵往下看,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張玄度四周走了一圈,越看越是喜歡,而且四周通風,也不擔心空氣潮濕損壞秘籍,於是把個黑狗一頓死誇,搞得這黑狗倒是有點無所適從,而且從它對周圍的熟悉程度來看,這裡應該就是它以前的老巢了。
參觀完後,張玄度收拾一些柴火,先是用煙將山洞熏了一遍,趕走那些爬蟲跟蚊子,然後再將今晚歇息的位置清掃了一遍,一通忙活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由於今天中午飽餐了一頓,現在都還不感到饑餓,乾脆就把晚飯也省了下來。
張玄度將那披風鋪在地上,本想讓夜星痕在上麵休息,但夜星痕嫌棄那是死人的東西,說什麼也不肯用,張玄度見狀,也不強求,勉為其難地自個享用了。
安元鎮,四合院內。
洛雨生歪著嘴巴將事情經過如實對楊路雲彙報了一遍,楊路雲認真聽完,沉吟好半響後才道“是本官大意了,姬野飛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這話讓洛雨生聽了心頭不由咯噔一聲,這事畢竟是以他為首配合,現在铩羽而歸不說,把人也給弄丟了,要是那矮子真的凶多吉少,那這個鍋他是怎麼也跑不了了。
在鑾衛司剛剛看到往上爬的希望,這次十有**要破滅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當時那十隊青衣全部被打暈了,而他自己連爬都爬不起來,一直緩到太陽落山了,才緩過勁來,將那十隊青衣一一喚醒,天色已經大黑了,其實當時他也想撐著去看看,但一看手下那些人,一個個萎靡不振,實在沒辦法,這才收隊返回。
想到這裡,洛雨生試探著問道“大人,屬下這就重新準備人手,再去看看。”
楊路雲聽了,又是好一陣沉默後方才道“一起吧。”
說完一頓,跟著道“調金衣。”
洛雨生聽完,卻是一愣,楊路雲是閣老在這件事上的全權代言人,而且又是兵部侍郎,每天可以說都沒有空閒的時間,若不是前幾日有了那孩子的確確消息,估計連他的麵都見不到,這次不僅露麵,而且還等這幾天,現在更是要親自帶隊,並將配置直接調到金衣,可見上麵的壓力已經讓其有點難受了。
青衣地境,灰衣天境,金衣靈境,再往上的玄境紫衣就不是黑衣人這個級彆能夠調動的。
但即便如此,在安元這個小地方,金衣也不過五人,這還是跟隨楊路雲一起過來的,連一個小隊都湊不齊,但五個靈境高手,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力量,足夠震懾一般江湖人物了。
這五名金衣根本不用調,本就是楊路雲的貼身護衛,一行人頂著夜色出發,很快就到了洛雨生遇襲的地方,洛雨生將先前的情形又重新詳細地說了一遍,楊路雲聽完,也不說話,將現場所有位置一一走了一遍,並在先前黑衣人停留的位置靜立片刻,然後才開口問道“姬野飛發出信號的方向在哪邊?”
洛雨生聞言,指了指西南方向,楊路雲見了,身形拔起,直接從樹梢上飛掠而過,身後幾人見了,立即緊跟而去。
在大夏皇朝時期,出現將近五百年的安穩期,在這種社會安定時期,皇帝通過任用文臣治軍的措施來加強中央集權,這樣既有利於國家社會的安定,又避免了武將因為權力過大而出現蕃鎮的局麵。
於是這種製度延續下來,並慢慢根深蒂固,並發展到病態的地步,文官可以遏製武官,即便是同一品級的官職,文官的地位也比武官要高,行軍打仗時,更有文官做為監軍,監軍權力之大,可以全盤否決整個戰略部署,而到了大夏皇朝末期,甚至演變到武官見到文官要行跪拜大禮。
由於過於重文抑武,使得整個社會都充盈著過於保守的氛圍,尤其是在政治表現上,這些文官是難得的才子,卻未必是可用的政治人才。
所以在大夏帝國遇到重大問題之時,會顯現出書生義氣的不成熟的抉擇,一個帝國的發展缺少文武相濟的政治氛圍與治理方法,最終成為將大夏帝國拖向了滅亡深淵的重要原因之一。
文武官員的團結,對一個政權的穩定是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的,文官治理國家,武官安定國家,這樣才能使國家長治久安。
但是文武官員之間的平衡卻是一個千古難題,從整個王朝的發展曆史來看,所有的王朝在文武官員地位平等的問題上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衡點。
大明朝建立初期,帝君在帝國建製上雖然很多都延續了大夏皇朝製度,但在這一點上,卻是將其完全推翻,實行文武並重,武官也可以入閣拜相,但是能入閣拜相的這些武官,則必須有赫赫戰功,就像當朝兵部尚書嶽泰安,就是從一個小小的伍長,一步步憑借戰功坐到這個正二品的高位。
所以在大明朝,有官職的武官,特彆是高品官職的武官,都是從屍山火海中爬過來的,搏殺經驗豐富,修為也高,就像楊路雲,兵部侍郎高官,就是玄境中階修為。
若是在官場上想要清除政敵,搞暗殺那一套,對方是文官還好說,若是針對武官,那殺手真的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至於高品武官的護衛,也不過是對其品級或是地位的一個象征罷了。
沒多大功夫,那個小小山穀就被找到,由於現在已是初夏,又過了兩天,姬野飛屍體已經開始腐化,發出一陣陣惡心的氣味。
而這一眾人對此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麵無表情地檢查屍體跟周邊情況,半個時辰後,一名金衣上前道“中毒後被野獸利爪斷喉而死,被搜過身,身上沒有任何物品,包括兵器跟那件披風。”
楊路雲聽完,眉頭微皺,眼神跳動不定,好半響後才自言自語道“搜刮的這麼乾淨,窮鬼付身了?”
說完一頓,接著道“我本還以為是那些人所為,但看現場好像又不是,那些人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但還丟不起這個人去取死人的東西。”
洛雨生聽了,上前一步道“大人,不管怎麼說,中毒還好理解,隻是這致命一擊卻是野獸利爪,這個……。”
楊路雲聞言,斷然道“傳令下去,嚴查江湖上馴獸的高手,並將消息傳回去,讓司裡的人突查一遍聖教跟淩霄門,看這段時間他們有什麼人不在山門,畢竟那十個黑衣人也不是憑空冒出來的,現在也隻能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了。”
洛雨生聽了,心頭卻是一突,聖教再怎麼沒落,但畢竟還是名義上的國教,你說查就查?而且那淩霄門也不是泥菩薩,這樣一來,隻怕這事又要鬨出亂子了。
但這話又不敢說,隻能嘴上應了一聲,心裡卻是念了聲阿彌陀佛,還好不是自己去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想到這裡,連忙轉移話題道“隻是那孩子……。”
楊路雲聽了,接口道“明日調動乙子營,就以此為中心,往外擴展搜山,他們既然進了這山裡,肯定不會走太遠,姬野飛這事,包括你們遇襲,這裡麵本官總覺得有所牽連,那些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們一動,他們就出現,而且兩件事同時發生,應該是有人想要護著這一大一小,以前不動,現在卻跟著伸出手來,看來閣老擔心的事快要發生了。”
一夜平安無事度過,第二日天還沒亮,大黑就殷勤地出去捕食,張玄度因受了內傷,還沒有好利索,也不敢大肆活動身體,就沒有晨練,而是開始收拾東西,為離開做準備。
大黑很快捕來野味,因為等會要出發,所以張玄度也就隻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一狗吃著烤肉,張玄度突然對大黑道“哎,我說,你這地方也很隱蔽啊,那你那會是怎麼弄得一身是傷的?”
大黑聽了,卻是臉色一黯,並扭過頭去,顯然是不想談起此事。
旁邊的夜星痕見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看大黑情緒低落,也就轉移話題道“大黑是一身黑,不過頭上兩個肉角卻是醒目了些,要不……。”
張玄度聽了,啃了一口肉,嘿嘿一笑接口道“要不割了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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